A说,对你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对吗。
突然在拖地的时候想起来他说的话。原来我们分开,有那么多的原因。他或许早就很讨厌我善变的性格,说一套做一套的风格,还有阴郁冷漠的自卑心理。
或许他早就讨厌我了。
为什么那天晚上,我从床上翻起身来,只是硬撑着把头抬起来,露出我最讨厌的,冷漠的,嫌恶的,漫不经心的表情,对他说——对,什么都不重要。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伪装自己的自卑,胆小,无助,空虚和偏执。
你很重要。我真的很喜欢你。
当时说不出口的话,现如今即便说出来也没意义。
由于偏信没有如果,但是有但是这句话。在我和A分开之后整整买醉了一整个12月,我不想夸张,我有挽留,但不是卑微到骨子里那种,再怎么醉到不行,醉到胃溃疡,摊在马路边捂着胃抽搐,我也没有随便说出我求你这种话。
——我的自尊心,比谁都重要。
庆幸的是,我还和小时候一样,再爱你也不能容忍你无底线的伤害我。
你再怎么重要,也只是相对于我来说的,这从来都不是自私,是我要做我自己的前提。
A对于我的意义,很多种烂漫的形势,他最开始是我十月和前前任分手无缝衔接的替代品,是我无聊想喝酒的陪伴,仅仅是一个我以为我不会爱上的短途情人。
然后呢,世事难测继而人心难揣。
我的世界因为他,变成了一段少有的彩色,只是现如今被封闭起来。我不愿再提。
如果能回到那天晚上,我会告诉A,
“对不起,让你生气了。是的,确实对我来说很多事情都不重要,我一直如此,不是吗。可是既然我们住在一起,我允许你进入了我的世界,我愿意每晚和做爱缠绵,说那些说不尽的缠绵呢喃,看那些看不完的小小露台和楼下的灯火通明,A,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你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万事风轻云淡里最重要的我的一块碎片,你很重要,很重要。通俗点来说,你不在我身边的话,可能我就又在哪个酒吧酩酊大醉,在哪个呼啸着风的路口抽着烟。”
或许我们分开的意义,就在于没有如果。
A,你也知道,我不会改的,遇到下一个人,我也会这样。
因为爱上了,能展示的只能是最真实的自己。
我从不相信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之后的所有故事。我只相信在抛却一切面具,谎言,激情,那些忐忑和伪装之下的事情。与其说这剩下的都是人性的劣根性,不如说是我爱你最深层的含义。我把自己鲜血淋漓地剥落,是因为愿意让你看清我是怎样的人。
而真爱,正如毛姆在《面纱》里面说的“我知道你愚蠢、轻挑、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的企图、思想、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是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太多人不懂,包装自己成为精美的礼物,成为一朵为他人绽开的花朵。
太多人偏爱,偏爱自己的喜好,在自己的世界里假装爱着别人,掩饰空洞。
“她深知大多数人类都没有爱,他们因为外表才华金钱甚至性格生出好感。其实爱来爱去的都是自己,他们爱自己那种被爱时的虚荣,爱那种备受折磨时的存在感,甚至会爱上因不被爱而生出的自卑,爱到最后,爱的是自己生出的情绪。”
你示爱,喜欢我
我主动,剥落自己,轮到你,选或不选我。
A,已经经历以后的我回到那一晚,上面的话,我一句都不会说。
因为在此之后,世事演变的如同蝴蝶效应,急转直下,爱意如同凭空蒸发,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