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去看画展,这位艺术家在简介里放入他小时候与母亲的小故事:家里的老母鸡生了一颗鸡蛋,母亲心疼儿子总是萝卜干配稀饭,就特别将煮好的白水蛋让给儿子吃,可儿子心疼母亲总是吃馊粥馊菜,坚决不吃这白水蛋,也一定要让给母亲吃,结果互相礼让鸡蛋时,这颗受伤的鸡蛋掉到泥地上,可怜的蛋黄散落出来,母子俩看到如此场景,互相抱着痛哭起来。
这位艺术家是潮汕嵌瓷民间手工艺人,我作品瑰丽、实用,自己拍摄不少他的作品,放在自己的专栏里展示。
他的小故事,让吃过苦的自己也不太明白,人怎么能吃得下馊粥馊菜?
后来,当我带着不到三岁的大宝,回到贫瘠的娘家住时,我才发现,人是明白“馊的食物”是不能吃下去,但已经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时,馊食物只是填满自己的胃对于饥饿的感觉,而让孩子能吃下粮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孩子比自己重要。
父母真的能节俭到不可思议的程度,那是本能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