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
“我”自幼在家乡——太行山边的一个半山村,就常听乡亲们说这样的“民谚”,不知道其他地方是否也流行此言。
“头疼”,不仅是“生理上的痛苦”,也是“智力上的痛苦”——影响学习和工作,学习和工作不是主要在于“动脑子”么?“头疼”直接影响“动脑子”,倒是不敢说导致“智力下降”,病理上的“头疼”毕竟是“一时性”的。
但有“两种头疼”是导致“智力上升”的,人们却不大喜欢,以致“拒斥”之。哪两种呢?一个就是“形式逻辑”,也就是“以脱离思想内容为自由,以超越思想内容为骄傲”的“形式推理的思维方式”。无论是校内学习的“读书”,还是业余生活中的“看书”,似乎很少见一个人抱着一本“形式逻辑”的著作在“乐不思蜀”地钻研吧?即便“哲学专业”的人,恐怕“亲密之”的也不多,因为“非常绕脑子”——让人头疼!另一个就是“辩证逻辑”,说白了就是哲学——以揭示人与世界关系问题的深刻复杂性为乐趣的“辩证统一的思维方式”。列宁对此有名言,大意是读黑格尔的逻辑学是“引起头疼的最好的方法”。倘若试试,恐怕其《小逻辑》一本书就让人“云里雾里”地“头疼”了,更别说其《精神现象学》了——人是最讲究“活出精神来”的,但这《精神现象学》却严重打击“人的精神”——让人“头疼”得没有“精神”。
当然,“数理逻辑”——数学,也早就让很多人“头疼”了很多年了,但“撇开”数学,还是不影响“过好日子”的。另外两个逻辑——“形式逻辑”与“辩证逻辑”却是“撇不开”的,因为它们恰恰是人的“智力”的本质所在——思维方式。无论个人对其自觉与否,它们都是“存在于人脑中”的,让其“自在”,便是“通常智力”的人;让其“觉醒”,便是人的“智力”有所“发展”;让其“高度觉悟”并“高度发展”,大概“智商”就在“平均数”以上很多了。所谓“高素质人才”,本质上讲就是“形式逻辑思维为底蕴,辩证逻辑思维高度发达的人”。只不过,一般的“人才测评”很少使用这“两个指标”而已,大体以“德能勤绩”将其“遮蔽”了。
其实,从小学到大学的所有学习科目,尤其大学教学的各科目中,都“内置着”或“蕴含着”思维的两个逻辑——“形式逻辑”与“辩证逻辑”的,只不过“求知”“就业”的“形而下”价值取向,把这“使人崇高起来”的“形而上”的最高价值“遮蔽”或“压制”了。透辟而彻底地说,从逻辑思维(形式逻辑为基础,辩证逻辑贯彻始终)出发,去“求知”和“发展职业”,才是人生真正的“起跑线”并“发展路线”。能否读懂黑格尔哲学暂且不论,只要想想黑格尔是“德国古典哲学的集大成者”这个“概念”,就会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顶级聪明”,不就是“通晓思维的历史和成就”吗?就“大学毕业生”来说,大学四年是怎样“通晓本专业的思维史”(如文学史、法制史、哲学史等)的?又是怎样“通晓本专业的思维成就”(如文学理论、法学理论、哲学理论等)的?以“思维”(形式逻辑与辩证逻辑思维)为聚焦点,清楚了这样两个基本问题,就可以断定:人生是“走向”高峰,还是“失落”高峰了。
过去的历史事实,现在的人生实例,或者借以海德格尔的哲学语言来说,“以往的曾在者”“现成的存在者”“未来的将在者”,“由何根据而来”,“处于何根据之上”,“照何根据行事”,不都取决于是否敢于让自己的“思维”进行不懈的“头疼”吗?倘非如此,“失落人生高峰”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