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读莫泊桑的短篇小说《菲菲小姐》,原以为菲菲小姐是名女士,没想到是普鲁士的一名军官。
全文从普鲁士的几名军官闲得无聊找女人寻欢作乐写起,过度的酒精让他们恣意狂欢,大肆从语言上侮辱法国士兵和法国人民,最终一名小个子妓女乐石儿被激怒,并用一把小刀把“菲菲小姐”刺死。
普鲁士士兵四处寻找乐石儿,可惜乐石儿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连根羽毛都没留下。
普鲁士士兵走了之后,乐石儿终于现身了,原来她一直藏在一口大钟里。
乐石儿最终因自己的英勇行为收获福报。一个没有偏见的爱国人士,起先受了她的英雄行为感动,进而又爱上了她本人,帮她向妓院赎了身,娶她做了妻子,使他成为一个和世上的许多别的夫人同样令人尊敬的夫人。
而菲菲小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于非命。
这篇小说关于狂欢场的描写非常精彩,仿佛身临其境。节选一段:
“为在座的女士们干杯!”于是一连串的祝酒词开始了。大兵和醉鬼的故作风雅和淫秽的插科打诨一应俱全;而那些下流话由于对方听不懂就显得格外粗鲁。
他们一个接一个站起来,搜索枯肠,极尽滑稽可笑之能事;至于那些女士,已经醉得东倒西歪,眼神恍惚,嘴唇不听使唤,还每一次都为之拼命鼓掌。
上尉大概想为这场狂饮纵乐增添一点风流多情的色彩,他再一次举杯,提议:“为我们征服女人的心干杯!”
接着,奥托中尉,这只黑森林的大熊,也站起身来;满肚的烈酒已经烧得他昏头涨脑。酒精突然激起他一阵爱国主义热狂,他大声叫喊:“为我们征服法兰西干杯!”
女士们尽管已经醉醺醺的,却不约而同地哑口不语。拉歇尔更是气得发抖,转过身去对他说:“得啦,我见过一些法国人,在他们面前你就不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