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三月。
江南的三月好像戏法儿一样,突然就温热起来。
公园里,街角广场的色彩也会一下子丰富而艳丽起来。
我本来喜欢在这样褪去冬衣的朗日里去某个古镇,寻一朵花开或者一枝柳绿的。
然,最近疫情闹得紧,单位已经有好几个同事小区被封而不能上班了。其他人也被要求不得“乱走”!
我只能呆在没有阳光透进来的宿舍里,翻看去年去顾村拍的樱花照片。
这时候的宿舍还有点阴冷,我后来在看书的时候要披着被子。
我就是这样
幸好,读书是我喜欢的事儿。
书里也有我外面看到花儿时一样美好的感受!
读毛丹青写的一篇小文章,说:他每年看到诺奖公布的时候,就会想起在新西兰出海打鱼时和渔夫的一段对话。
那个渔夫也是文学爱好者,当毛丹青问他对诺奖的预测时,渔夫说:“这就和到大海里捕鱼一样,你以为上来的是金枪鱼,但上网的可能是剑鱼。如果看渔网的走向,还可能是刺鲅鱼。但是,没有起网,谁知道是什么鱼呢?”
后来,作者还谈到他的朋友莫言在201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时,他接受记者采访时,想到的就是那位新西兰渔夫的话。
我最后也没明白毛先生写这篇文章的真正意图是什么?用我粗糙又简单的理解,是不是说:莫先生的获奖,有点儿撞好运的意思呢?
但是,我想说:能获奖一定是靠好作品的!
同时,我想说:莫先生首先是一条大鱼!不然,早就从网眼儿里漏掉了!
在诺奖这片大网里,只有大鱼,才有被捕捞到的机会!
不自觉的想到了我自己:我是一条什么鱼?
我小时候也幻想自己会长成一条大鱼。甚至是那种能越过龙门的鱼!
后来,我也努力的吃食儿,不断的阅读,以提高自己的文学修养;不断的思考,以提高作品的内涵。不断的与人打交道,以增进作品的厚重。
再后来,就有些懈怠,虽然心里的小火苗还在,但是,已经不是熊熊燃烧了。
就在上周,单位聚餐的时候,一个同事还问我:老赵,你最近写什么东西了吗?
我一下子慌了:老赵还能写出东西来吗?
是的!我已经好像很久没好好写出点儿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确切的说:在没有好东西可写的情况下,我已经拒绝写那些轻浮的文字了!
现在,我读书,已经学着选择性的阅读了。
对于写作,我也要有选择性的出手。没有质量的文字,不能给读者带来反思和温度的文字,不再写!
忽然想起北方的“开江鱼”来。
三月,北方的河流解冻了。鱼,耐过严寒活下来,开始逆流而上。
我也想做一条鱼,一条被人可见的鱼。一条慢慢长大的鱼。
长大的鱼才有可能被捕捞到!
被捕捞到的鱼,是鱼的使命还是鱼的价值呢?我不知道!反正,我的想法是:做鱼,就要被“人”吃!
被“人”吃掉的鱼,在“人”体内转化成热量或者能量,都是鱼的荣幸吧!
我要成为一条鱼——只今日一念,以记之!
或许,我国新表弟一定耻笑我的痴念。但愿某一天,我有幸被捕捞的时候,会回头对游向深海的他说:你等着,你等着,时间也是一片网,你一定就在网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