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人是前一大国国土防空军的中校。
当时的职务是一处导弹预警指挥中心的指挥。
任务是监视来自另一大国潜在的核攻击。
就是
那边一有动静这里就要立即响应——还以颜色。
那时的核竞赛已令二家核弹头总数多至恐怖的六万余枚了……
他们说:“我们现在所有的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从祖先那里承袭下来的,而是从子孙那里借的 ”
这是1983年9月的一个凌晨。
当时他正在一个核弹发射井值班。
突然,
他们的监测预警系统发出了警报,
数据显示对方先后有5颗洲际核弹腾空并向这边来袭。
在发射井里的官兵
都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
雷厉风行当机立断是他们的本能,
脑回路里全是“下命令”和“服从命令”。
既然屏幕显示的警报“可靠性”是“最高级”的,
那就是说,
对方已发起了先发制人的核攻击再过二十几分钟这边就有灭顶之灾啦……
这刻当值指挥该做的就应是立即马上把自己看到的报上去。
当然,
在这个当口出这种情况,
上级指定会毫不迟疑下令反击,
无疑核大战随即也就爆发了。
因为,
几个月前那边曾公布了“星球大战”计划,
接着“挑战者号”又首飞成功。
就在前不久,
那架从肯尼迪机场起飞去韩国的波音747 客机刚被作为侦察机而击落,
机上269人无一幸免。
此时,
客机残骸和能证明飞机属性的黑匣子搜寻已经展开,
为此两个核大国正剑拔弩张,
双方包括核装备在内的军事演习正在进行,
可谓核大战一触即发。
显然,
此刻当值指挥的报与不报,
所对应的就是核战争的打与不打。
基于核战的逻辑,
他报对了,
这边随后做的那是核反击核报复。
他报错了,
这边接下做的就是先声夺人从而激发对方的核反扑最后大家便一起核毁灭。
千钧一发,
弱弱地问一句,
这系统会出错不?
发射井里在别人那这是绝不可能的。
可在彼得罗夫这……
他感觉“自己好像就是热锅上的蚂蚁。”
但是,
除了人人都有的职责此刻他还多了点常识。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他核攻击……
怎么只发射5枚核弹?
那不是在玩引火烧身吗?
监测系统共有28个预警等级,
屏幕呈现了“最高级”预警可此前为什么没有逐一递进过程?
尽管大环境在那,
但在细节上很不合常理。
就此他认定此大概率是计算机辅助系统出了错。
随即他真就于第一时间把“最高”预警情报给压下了。
后来的事情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
许多年后人们普遍认定,
此操作成功阻止了一场或许谁都不好幸免的核灾难。
鉴于集成电路当面对核爆的电脉时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而电子管基本不受核辐射时的电磁脉冲干扰,
所以在核系统里他们走的是电子管小型化的路。
只是,
电子管与稳定并存的结构脆性
却让预警系统误将太阳从云缝射出的光束认定为导弹的引擎了。
谁都不愿意地球毁灭。
要是地球真没有了……
你我又会在哪儿?
那时这位老人有四十几岁,
在周而复始循序无端的寻常里狭路无常,
而没有循惯性蹈平庸之辙平庸之恶,
显然是他的常识发挥了特定作用。
由此,
这里想到了另一个极端的人。
就是在二战对弱势人群执行“最终方案”的那个负责人。
即“死刑执行者”。
后来在审判席上,
他在人们的眼里以至于旁听的幸存者在内,
说这个人“不阴险-也不凶横”,
完全不像刽子手,
甚至……还彬彬有礼。
他称自己“都是依据规定律令而行,
当时所做的一切都来自于责任的界定。”
是的,
那些人,
读歌德的诗文,
研讨康德的古典哲学,
甚至休闲时还能弹上一曲贝多芬,
但在执行“最终解决方案”时却面无表情就像一部机器。
从它俩的神色里我找到了,从容。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所幸这位老人“当时”没有,
没有平庸。
在不对的警报里做了对的事。
不然我们现下会在哪儿?
要知道在核战的已编程序里多方都有一个“死手系统”,
说是此系统尤其顾全“边界”环境,
它会确保没有任何第三方从中获利。
所以
核大战是弥天大祸,
谁也别指望自己或许幸免。
那是谁曾说过:
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何时打怎么打,
但我确信第四次世界大战的武器将是石头和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