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雪的冬天
五百年不够
图文/原创:莲小湲
人生的经历真的是很奇妙。
简清、诸葛弘一、奇奇,这个姜敏的儿子,三个互不搭边的人,而且十几年,曾几何时他们的关系又是那么错综复杂,纠缠不清的让人头痛。
曾几何时,诸葛弘一无奈的放弃了那种关系和那个孩子,今天竟又凑在一起。简清真的想象不出,有一天,奇奇知道他和诸葛弘一是一个姓氏;知道自己小时候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放弃了;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为了自己而不爱他妈妈;知道他妈妈就是为了抓住眼前这个男人才生了他;知道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以后,他会怎么样?感情和关系是否还会和现在一样的融洽?还会这么有说有笑的像母子,像一对父子,她不敢想。
简清和诸葛弘一的再一次相遇,是在一场婚礼上。简清是女方的客人,诸葛弘一是男方的客人。几百人的婚礼,他们竟能擦肩而过。在擦肩的一刹那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或者说惊喜地站在那里。
接着他离开了男方宾客的圈子,她离开了女方宾客的座位,凑到了所有男方和女方做满桌子后余下的五六个人一起。
开始的时候他们俩谁也不说什么,或者没话找话地说说新娘,说说新郎,说说婚礼办得如何排场,说乐队演奏的曲子好听,说你胖了瘦了等一些不痛不痒、鸡毛蒜皮之类的事。后来他们俩还是从婚礼上逃跑了,饭也没有吃,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他们俩沿着马路默默地走,谁也不说话。后来还是简清坦坦荡荡毫无芥蒂地开口说:“好多年不见,你可还好?又成家了吧?”
诸葛弘一听到简清的话,惊讶地看着她。心想:她知道了,她知道自己和姜敏分开了。她怎么会知道,她还知道些什么?是米多和石头告诉她的吗?不会,米多和石头不可能告诉她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简清很淡然地说:“多年前我就知道了,一个偶然的场合,偶然的时机知道的。”她看看他,“不是你哥们说的,他们从来不在我面前谈起你。”
简清没有说她遇到了姜敏,是姜敏告诉她的。那样会引起更多的话题,有些话题是她现在还不想谈起的。不光是她不想谈起,他也不见得喜欢谈起那些话题,仅是一个孩子不是他的这个话题,就会足够让他们俩个都很尴尬,都不自在。如今的他变了很多,不只是额头添了一道皱纹,神情也变了很多,在自己面前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有激情,眼神中多了些伤感和抑郁。
此刻他们俩在一起,虽然并排走着,彼此离得那么近,却如同隔了几道山梁。他们就这样走着,基本上不说话。因为简清知道,他只是需要和自己这样走一走得到些安慰。以前,他在她面前永远是强者,他和姜敏结婚以后,感情上的冲击使他变得有些脆弱。
而她,早已完全习惯了扮演一个强者的角色。他的心灵,他的情感需要慰藉。可她不清楚,他和姜敏分开以后这些年了,为什么无声无息,不来找自己。不来找的原因只能有一个,他厌倦了等待,那无期的毫无希望的等待,让他看不到未来,使他无望了。除此,还能是什么?简清和他走在一起感觉到,他的内心深处隐约有些焦躁不安,听到一个微弱的心灵的呼声在抗争。意识到却解释不清,无法给他定义。然而,它尽管只是小的像花种子那么大的一片云一样的某种东西,她也只能谨慎地绕过去,不去触及它,不去打扰它,让它慢慢地去自我消融。
一切需要时间治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