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
再泽四人顺着列无颜说的那条路,安稳的走到尽头,和前面一样,一层光幕,在光幕边上还是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
几年之后,两位学子都身处幕府,为某君为计。
一次,某君犯事,需从行抵罪,受刖刑,其中一人忿而不从,星夜出逃而走;另一人言道:“昔见贤者,羞其一毛不拔,今我愿往!”欣然而往。
事后,得某君赏识,众人皆称其高义。
其后,某君承袭王位,受刑学子身居高位。
经年之后,与外胡交战,不敌,于和谈之时,因其主战,外胡提出该学子项上人头为凭。
其经彻夜思虑,自刎于家中,令门客将其头颅献于王。
其案上留下一句:一毛不拔,非也,唯自愿而已!
四人看着这块石碑,再泽、龙囚和南宫翎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
晓天不以为然的说到:“哇!想不到一毛不拔还有这种结局。这个自愿是不是说,如果不想,一毛不拔也可以啊?”然后转向再泽,问道:“师兄,你说是不是?”
再泽没有太多的理他,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
龙囚在一旁说道:“自愿而已,唯有自愿,方能无悔!”
再泽和南宫翎听完,都看向了龙囚,眼神中带着一种光彩。
晓天在一旁帮腔:“是啊!唯有自愿,方能无悔!若无意愿,一毛不拔!”说完,有些享受般的沉思。
再泽看向他,先是惊讶于他的反应,后对他的表情呲之以鼻,说到:“好了,师弟,少自鸣得意了。”然后向前一迈步,大声的说到:“走!”身形穿过了那层光幕。其他三人也都跟了过去。
晓天穿过光幕,只看到一层阶梯。顺着阶梯走上去,他看到了再泽三人。站定后,向远处看去,这是一个方圆百米的大型圆台,出了圆台之下,四周皆是黑暗,就像他们下来的那个悬崖一样。对面此时也站着些人,有些虚幻,看不清楚。
通天城
城主府内
两个老人看着身前的一块类似屏幕的东西,看到了再泽四人。
东方府主说到:“这回上塔到擂台,他们倒是挺顺利。”
周济安应道:“是啊!孙少爷还是有些气运啊!那个敖家的小子让他们占了大便宜,不然,列无颜那里,他们就会有人出来了。”
东方府主点头道:“是啊!列无颜还是狡猾啊,上来就问多少人,怎么来的?敖家的小子倒是沉得住气。”
周济安回到:“是啊!倒是晓天那个滑头有些意外啊,没有多嘴!要不然就有些难了。倒是南宫家的丫头好像有些不明白,不过也是在一番对峙下,无妨了。”
东方府主叹道:“唉!泽儿还是过于沉稳了。”
周济安不忿的说到:“沉稳有何不好,像临儿那会冒失的上前就战,虽然后面结果不错,那陆鹤鸣不是因为伤了经脉,说不定也出去了。唉!”
东方府主说到:“确实!但是二十出头的小伙,不该是一言不合,舞刀弄棍的么,那才是年轻应有的样子。当年陆鹤鸣也没有后悔啊!”
周济安叹了口气,说到:“也是!只是苦了鹤鸣了!”
东方府主沉默了一会,说到:“没有办法,我们两个老头子也只能到这个程度了,出去了不忍心,毁掉了也不忍心啊!”
周济安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停了停,说到:“算了,看泽儿吧!不知道他如果出去了,会不会找到办法?”
东方府主听完,眼睛放出光彩,而后又暗淡下来,说到:“难啊!希望可以吧!”
入云关指挥所
明于风坐在正堂之上,看着下面两方人马,一边是李家,一边是关前商铺。此时的两方人员都是气定神闲,等着他说话。
明于风皱了皱眉头,对着张副将说到:“张成,你说吧!什么情况?”
张成回到:“启禀将军,李家前日来我这里报案,说被偷了一批军需棉服。我派人在关前搜查,并没有什么线索。今日,李家来人说发现被盗棉服,我就派人随行。他们在关前商铺的仓库外,找到了这批棉服。特此向将军禀报,由将军裁决。”
明于风听完,说到:“哦!人赃俱获?”
张成回到:“没有,只是在仓库的外面院子找到的,而且仓库的大门没开,所以……”
明于风打断他的话,向着许有相问道:“你们怎么说?”
许有相不慌不忙的答道:“将军,我们近期对仓库的需求不大,而且那处仓库也是我们暂时租的,我查了下,那处仓库,我们在五天前就已经退租了。至于被盗棉服在那处仓库找到,我们也是不知情。”
李文锦听到许有相的言辞,大声的说到:“狡辩!你们东窗事发,却推说仓库不是你们的。”
许有相神秘一笑,从袖口拿出一张纸,双手呈上,说到:“这是我商铺与该房子的屋主的契约,大人你请查验。”
明于风向张成示意了一下,张成将这张纸收起,递给了他。明于风接过纸,摊开一看,赫然是一张租赁契约,时间正好是五天前到期。他仔细看了看,然后将契约递给张成,说到:“你去把这个屋主传来。”张成领命下去了。
一旁的李文锦看到许有相的应对,又看了看明于风,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但又不好马上认输,只得硬着头皮等着。
一段时间后,张成领着一个衣着光鲜的人走了进来。
来人先是恭敬的对着明于风行礼,然后说到:“小人郑三多,见过将军。”
明于风点了点头,对张成说到:“把那个给他看。”张成把那张契约递给郑三多,他接过来,打开一看,然后带着疑惑的看向明于风。
明于风问道:“这契约是否属实?”
郑三多答道:“属实!”
明于风再问到:“你可看清楚了?”
郑三多回到:“看清楚了!”
明于风说到:“好!那你把契约的情况说一遍。”
郑三多将具体情况说了一遍,与契约情况和退租时间相吻合。
明于风说到:“好了,你下去吧!”
郑三多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明于风对着李文锦说到:“看来关前商铺并没有问题,你们李家管着军需,物资被盗,你们的职责也有疏忽啊!既然东西已经找到,那就领回去,自身要好好看管,不要再生事端。再有下次,我就要上禀陛下了,到时换不换人就说不准了。”
李文锦心里一阵惊慌,连忙称是。说完,就领着人下去了。
一旁的许有相看到李文锦走了,就对着明于风行礼告辞。
明于风说到:“好,你们也下去吧!要注意了!”
许有相应到:“多谢将军关心。”
当所有人都走了后,明于风和张成对视了一眼,彼此露出一个笑容。
张成接着不忿的说到:“这李家真是有些无法无天了,不过这次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明于风说到:“好了,这回可能仓促点,下回可能就没有这么好应对了。”
张成点了点头。
明于风接着说道:“你从今天开始要加强巡逻了,尤其是晚上,特别是两个商铺和他们存货的地方。最好驻点,派暗哨守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局面不要再坏了。”
张成大声的应道:“是!”
永固城
城门口一个十多匹马的马队,几辆两匹马合拉的大车停在一旁,一个骑在马上的大汉对着另外一匹马上的中年汉子说到:“胡帮主,你们这样能不能按时到得了永宁渡。”
胡帮主说到:“敖公子,放心,也就是一天的路程了。”
敖公子怀疑的说到:“从这里到永宁渡,都是山路,况且一路上颇有不平,你们能安然过去?”
胡帮主笑道:“敖公子,放心,我们马帮走这趟,保证一路平稳,按时抵达。”
敖公子将信将疑的说到:“好。不过,胡帮主,我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误了我时辰,我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胡帮主拍着胸口说到:“敖公子放心,就算到渡口不准时,我也能让你按时的到日出城。”
敖公子不以为然的说到:“你马帮只在路上,官道,河上还能管得了?”
胡帮主又是笑了笑,得意的说到:“胡某不才,江湖上还是认得些人的,这北凡河上做营生的河上众的江管家,胡某还是有些交情。”
敖公子惊奇的说到:“哦,那到时可要麻烦胡帮主了。”
胡帮主说到:“哪里哪里,敖公子为人大方,我想江管家也是希望能与公子结识。就望今后,敖公子能照顾我马帮一二。”
敖公子没有谦让的说到:“照顾说不上,今后但凡有合作,必会先找贵帮,先找你胡帮主。”
胡帮主大喜,连忙说上一些多谢和感激的言辞,顺带恭维了敖公子。之后就安排马队启程。
路上
胡帮主试探性的问道:“敖公子,此去日出城,所为何事啊?”
敖公子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到:“胡帮主,这有什么不妥吗?”
胡帮主热心的说到:“敖公子有所不知,永宁渡之后,就是丐帮的地界了。丐帮虽平和,也不管水面上的杂事,但若是惹到他们却也相当麻烦。帮主再临天那是天神般的人物,下面的七大长老也不是易与之辈,敖公子你可要当心了。”停了停,继续说道:“不过最近好像他们安静了不少,据说是帮主死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敖公子听完,哦了一声,回到:“我从下阳城来,他们的方长老好像在那里驻守,其他的长老,听说在皇都和明城有几个,就是不知道日出城那边还有谁在?”
胡帮主带着疑问的说到:“敖公子,你从下阳城出来,为何不直接坐船,沿南凡河直下,不是可以安然的到日出城吗?”
敖公子眼珠一转,说到:“唉!我出来本是游山玩水的,谁知道在皇都时,家里安排了这劳什子的活。”
胡帮主不疑有他,关心的说到:“那敖公子你是不是被骗了,就算在皇都,还是可以走北凡河啊!”
敖公子顿了顿,有些气愤的说到:“我是想那么走来着,可是北凡河闹什么水灾,没有船家愿意走。”心里乐了乐:“水灾,还不是那群混小子,叫他们小点动静,小点动静,就是不听。”
胡帮主听完,哦了一声,说到:“那到了渡口,我就帮你把江管家找来,你们好好商量。”
敖公子听完,带着感激的说到:“那真是太好,还得多谢胡帮主了。”停了停,继续说道:“胡帮主,你这次帮了我,我必定牢记在心,以后咱们多多合作。”
胡帮主高兴的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两人闲聊着向前,奔着永宁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