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军官四下看了一遍做早操的那群人,没有发现什么。就转过头,进到了他们出来的那个门里。
再泽他们四人看到没有人来理会他们,也就放松了身体,再泽重新铺好席子,把晓天放下,自己和龙囚又坐下开始了打坐。晓天却是靠在他的身边继续睡。南宫翎也是铺开了席子,坐在上面也开始了打坐。
一段时间之后,场地中的早操结束了。士兵的队伍收拢,整齐的排着,彼此开始了交头接耳,一时之间,声音大了起来。当这股势头愈演愈烈的时候,那个军官从门里走了出来,所有的人又安静了下来。
军官看了看队伍里人,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到:“今天,各村的大比就开始了,和以往一样,就在场地中间的那个圆圈内比,自动认输和出圈算是输。”
军官对着所有的人笑了笑,说到:“虽然每次说的都一样,但是规则还是要说一遍。”说完后,严肃的看着下面各村的人。各村的人看到了军官严肃的表情,也都响应般的自觉的站直了。
扫视一圈后,军官接着说道:“站到圈里,接受其他村的挑战,直到没有人挑战为止。每个到圈里的人,其他村只有一次挑战的资格,过了就是过了,不能再上。每个到圈里的人输了后就只能退出圈,前面战绩作废。每个人只有五次挑战机会和两次占圈的机会。先胜出的十五人就是最后的十五人候选,这十五人胜出后,如果你还有挑战机会的话,你还可以有最后一次选择挑战的机会,如果你赢了,你就代替他的位置,当然,别人也可以挑战你。直到最后,没有人挑战为止。”说到这里,看了看下面各村的人,然后大声的问道:“都明白了吗?”
下面的人大声的回应明白了。军官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要往门里走的时候,陈哥举起手对着他喊道:“张将军!”
张将军看过去,问道:“什么事?”
陈哥有些颤抖带着些许结巴的说到:“张,张将军,这,这次下林村也,也有人来。”
张将军哦了一声,问道:“不和你们一起吗?”
陈哥对着再泽他们那边指着,说到:“他们在那边休息,不是太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
张将军又是哦了一声,然后就向再泽他们看了过去。先是一眼,他就发现了再泽和龙囚的不同,马上集中注意力仔细的打量着再泽和龙囚。他发现了这两人的不同,然后问陈哥到:“你说他们是下林村来的?”
陈哥回到:“是啊!路河民送上来的。”
张将军先是一惊,然后问道:“他送上来没有说什么吗?”
陈哥用手摸了摸脑袋,尴尬的说到:“我不清楚啊!”想了想,好像记起了什么的大声说道:“对了,他们是中途和我们村的人遇上的,来时好像说要去通天所。”说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他的人听到通天所,也笑了起来,有些人开始议论:“通天所,能过这里都不错了,何况还有其他城关的对战,就算赢了,他们敢去吗?通天所?他们也敢说出口?”
“是啊!多少年没有人敢去了”
“也不一定啊,说不定这次就有了,哈哈哈!”
“你说得也对!在嘴巴里去!哈哈哈!”
……
张将军听着这些议论,大声喝道:“好了,你们别说闲话,好好准备!”其他人都闭上嘴,散开了。散开时,还不忘调侃再泽他们四个。
看着队伍散开,各自准备,张将军走到了再泽四人的身边,先是又从头到脚的细细打量的一番,抬手抱拳对着四人说到:“鄙人张军,四位是路河民送上来的?”
再泽对着他回了一礼,答道:“是他把我们送过前面的关口的,后来我们是遇上了南二十五村的老乡,在那里住了几日,跟着他们比赛的人一同来的。”
张军问道:“那你们是来闯通天所的?”
再泽听到疑问,反问到:“有什么问题吗?”
张军肯定了他们的来意后,又反复的打量了四人一次,然后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对着再泽四人说到:“此处不方便,四位请随我来!”说完,看着再泽,又看看龙囚。
再泽想了想,说到:“既然这样,那就打扰了!”向前一步走过去。
张军看到再泽同意了,又望向龙囚,却看见晓天跟着再泽上前,龙囚跟着晓天一同向前走了,这让他有些奇怪。正在纳闷的时候,就听见南宫翎喊道:“喂!这位将军,你走不走,不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吗?”他马上反应过来,立刻小跑的走到了再泽的前面,客气在前面引路。再泽四人就这样跟着他。一阵步行,进到他的指挥所。
这是一个塔楼的二层,上下的楼梯各占一边,就剩下中间两三个平方的位置,中间摆着一张长几,几上摆着一坛酒和一个腕。
张军看了看四人,又看了看长几,然后叫了几个士兵,吩咐他们将长几和酒、碗都搬上了塔楼的顶上,还让他们多拿了几个碗上来。他将四人都带到了塔楼的顶上。
顺着塔楼的墙垛往下看,正好可以看到整个瓮城围着的一圈,那些正准备比赛的各村老乡都各自落脚一方,等候着比赛开始。那些士兵此时好像也得到了空闲,各自在每个村相隔的地方塞了进去,靠近圆圈的就坐下,后面的就站着,顿时将比赛的圆圈又围成了几个人形的圆圈。
再泽四人看着这一幕,有些兴趣的问张军:“张将军,我们不用比吗?”
张将军神秘一笑,看着那些士兵把东西都放置好后,将他们四人请到座位,先是给每人倒上一碗酒,然后笑着说道:“四位是从上面下来的吧?”然后带着些得意的神情看着再泽。
再泽也没有太过于掩饰,直接回答“是的”,这让他有些愕然,然后就哈哈的大笑一声,赞道:“好,够爽快!”然后端起酒,说到:“来,我先干为敬!”说完,就仰头,将碗里的酒喝光,而后手将碗口向下,看着再泽。
再泽也不含糊,直接如他一样一饮而尽,也将碗口向下一亮。张军又是高兴的笑了几声,连说了三声好。没有管晓天他们喝不喝。就直接对再泽问道:“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告诉姓名?”
再泽一听,有些莫名,然后回到:“我叫再泽。”指着天说到:“他是我师弟,晓天。”指着龙囚说到:“龙囚”,有些尴尬的用手掌对着南宫翎点到:“这位是南宫姑娘!”
张军听完介绍,似乎很满意,又给再泽和自己将酒倒满,这回他对着四人说:“假如你们四人真的是去闯通天所的,那在此认识诸位就是鄙人的幸事,在此,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说完,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后又将碗口向下,然后看着再泽四人。
再泽和晓天倒是没有什么犹豫的喝完碗里的酒,然后都将碗口向下。南宫翎没有拿,只是说了声:“我不会喝酒。”龙囚喝了一小口,对着他说到:“龙某不喜饮酒。”
张军看着四人的应对,也没有太多的计较,说到:“现在只有酒了,吃的东西要等他们比完了才能有,我们这里的条件,你们也应当清楚,比不得上面。我们这些当兵的,也就是保证一日两顿,外面村里的就更差点了,下林村那边生活确实难挨。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再泽没有说话,晓天这时却拿起了酒坛,一边帮张军和再泽倒满酒,一边向张军问道:“张哥,你说认识我们是你的幸事,这个怎么讲?”然后,也将自己的酒碗倒满,拿起来轻碰了一下他的酒碗,接着轻嘬了一口。
张军听到晓天对他的称呼,先是一愣,看到晓天碰他酒碗而后喝酒的样子后,高兴的拿起酒碗,也是轻嘬了一口,闭上嘴,从鼻孔里喷出一股酒气,吧唧了一下嘴,说到:“能够认识闯通天所的人物,不是幸事是什么?”
晓天继续问道:“认识个闯通天所的人就这样,那这个通天所又是什么地方?”
张军听到他的问话,也是疑惑的问道:“难道路河民没有和你们说?”
晓天看了看再泽和龙囚,然后说到:“民哥只是叫我们去闯通天所,其他的都没有说!”
张军恍然大悟,说到:“原来如此!想必是你们从上面下来,想着要回去,所以他才这么和你们说!”
晓天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张军说到:“问题到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个通天所是一个死亡之所,几乎去的人没有人能活着回来。不,应该是要么离开了,要么死了。”
晓天继续问道:“怎么说?”
张军先是自己喝了一口酒,然后说到:“通天所号称通天之所,看到我们头顶这片黑雾了吗?”
再泽四人虽然看腻了,还是不由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都看向张军。
张军继续说道:“这层黑雾据说就是隔着我们和上面的一层屏障,我们这里和各村还可以通过那透下来的亮,勉强的分别出白天和黑夜,据说在战场那里,是完全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层黑雾的屏障要想穿过去,只有从通天所过,那里据说是一个通天的高塔,一层一层往上。所以闯通天所的人也是一层一层的往上走,在他们那些城里面的人都称做通天塔,我们叫通天所是因为我们只能看到下面一圈,像一个关人地方。他们这些比赛的赢了后,就在这个塔的外面比,赢的人就决定进不进去闯。”
晓天听到这里,带着些狡猾的说到:“那也不至于回不来啊,我进去看一下,然后就出来,也是可以的吧!”再泽三人听完晓天的话,也是默认的看着张军。
张军笑了一下,说到:“小兄弟倒是有些聪明,但是,进了那个通天塔的人都没有出来,直到路河民能够出来,并告诉他们,那个塔进去后就没有出来的门,只有向上的楼梯,而且上去后,下面的楼梯也会消失。”
晓天一听,惊奇的说到:“这样啊!有去无回啊!”
张军应道:“是啊!有去无回!所以,也就没有人敢去闯了。这个比赛,原来是没有的,就是因为没有人闯了,所以才弄了个比赛出来,然后看看这些人中会不会出现一个敢闯的人。如果要闯通天所,不用比试,只要到那里和守门口的人说就可以了,所以,你们不用参加这个比赛。”
再泽四人听完,都是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