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你时常打电话给我,而今却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
记得最后一次的通话,能听到电话那头吵杂的人群声,脚步声,流水声,还有你漫不经心的洗衣服的声音。你说你最近工作特别忙,在出差,心很累,又怕别人瞧不起……你说唯一可以支撑你蛮干下去的动力却是——你升职了,老板很器重你。我只是充当听众,你不紧不慢的讲着,我心不在焉的听着。就这样,时光消耗着最后的能量。
你说等忙好了,你要好好歇歇,说不定我们会相见。来上海,让我看看你人模人样的样子,时而伴随不怀好意的笑声,让人觉得你有些得意忘形,或者又有新的冲动,不过我没在乎,毕竟我们遥不可及,且永远没了交集。
他们说你走了,通话里有我的最长聊天时间。在九江,你的身体打捞出来了,推测是儿童节前后跳下去的。我一直无法说服自己,那天明明听到水管的哗哗声,怎么可能是急促水流声,又怎会知道那是死亡讯息呢?你所谓的相见是以这样方式吗?我不能原谅你的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