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第三次人口普查”按国家规定的标准时间要求圆满结束了,恰也是我们毕业实习结束的时间。我们是以“万张人口普查表格无差错”的优异成绩完成任务的,因而,许多同学被评为了“优秀普查员”,我是其中的一个。正因为成绩优异,学校特别安排我们赴北戴河海滨一游。这怎能不让人欢欣鼓舞呢?
更让人鼓舞和安心的是,学校保卫科的领导鉴于我们在“人口普查工作”中的优异表现,已向学校推荐我们,毕业分配时给予从优安排。这样,孟军同学便被推荐到“二部做公务员”,我被推荐到“井下宣传部工作”。命运转折真的开启了!尽管后来我并没有为“井下宣传部”实在地接纳,但毕竟是转折了命运——成为钻井行家是绝对不可能了。然而,后来因为“文笔”的原因,我连“试油专家”也没有做成,实在是“笔杆子打天下”的一生了。
回到主题——北戴河之游。“八十年代”的北戴河,是“疗养圣地”,还不是今天的著名旅游景区,一般年轻人还少有到这个地方游览的。当然,那时的旅游设施也是简陋的,官方的疗养机构除外。记得当时我们住在临近海边的一所房子里,还是几个人睡在一起的大通铺上,不像现在的标准间。班副玉平同学一到北戴河就对我们说:“明天早上我们要早起,去海边看日出。”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太阳已经老高了。我问玉平同学,“你看到日出了吗?”他说,“都像你一样睡到太阳照屁眼,还看什么日出啊!”此为我的第一次北戴河之游的趣事之一。
山海关城楼,登了!
老虎石,没爬也看见了!
鸽子窝,领略了!
西山林彪别墅,也望了几眼!
海鸥的鸣叫,听见了!
大海中游泳,也扑腾了几下!
毛主席的《浪淘沙•北戴河》似乎也用心去印证了,“换了人间”是后来的岁月中才逐步切实感受到的。
“吃螃蟹”是我这次北戴河之行的第二个趣味故事。记得比较准确的是,那时的螃蟹是五毛钱一斤,班副玉平同学是竭力主张吃一次海螃蟹的,我由于在“帐篷校园”时老二哥周志军吃螃蟹而“腮仲”的缘故,便说“吃了不会有问题吧?”话音未落,玉平同学早买好下锅煮去了。“真好吃!还有么?”我说。玉平同学说“一人一个,没了!”我说,“再买点吧!”孟军同学说,“下回再说吧!”大家都笑了起来。
北戴河之行结束了。返程的路上,我们顺便游览了清东陵,在那儿还骑马照了像,算是帝王面前威武了一下。今天翻看相册,却仿佛昨日,不想,却是四十多年过去了。
写至本篇,算是把两年的“技校生涯”大致地、粗线条地勾勒了一遍,权作一个回忆的大纲吧。倘若当年读书时能像鲁迅先生一样“日记”,两年的生活写成一本小说是有可能的。此点,算作一个重要的经验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