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这本去年未读完的《吴军数学通识讲义》纳入2022年的读思计划而接续完成时,忽然想起了该为自己在“帐篷校园”时的数学老师专门写一个篇章。
数学老师姓什么,四十多年过去了,记不起来了,但他的形象于脑中还是清晰的。他,中等个子,讲课沧州口音,穿蓝色中山装,脸相白皙的,若说与我的同一帐篷宿舍的莘成江同学是兄弟还是蛮合适的,成江同学当年读技校时也是很喜好《高等数学》的。
记得一次上数学课时,这位数学老师在黑板上演绎一道数学题,可谓是投入地,不看讲台下的我们各位同学之反应的,一步一步演算地书写了一黑板的数学式,发现演算错误之处,便会自言自语地又擦掉重新书写演算,至于坐在教室后面的几位同学悄悄地出去抽烟了他也不知道。当然,他也顾不上了,可谓陶醉于那数学思维及其板书上了。结果,一堂课下来,这一道数学题也没有弄出一个演算结果来。下课时间到了,只好说“下节课再讲吧!”全班同学哄堂大笑了。
今天想起来,依然觉得是很有趣味的一堂数学课。但我不能不佩服这位数学老师对于数学的这种自我陶醉于其中的无限至爱。也显然,与吴军博士的“演讲数学”,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这也很自然,毕竟,我们这位数学老师属于“下乡知识青年型的”,吴军博士则是“系出名门的”——清华大学的高材生,又是留学美国名校十多年的顶尖人才。
其实,他要是给我们所学的“钻井”来一个数学建模,该是比给我们演算一道高难度的纯粹数学题更要魅惑于我们的。——那时的我们,看着他投入地讲数学,常想一个问题:这数学与钻井是怎样的关系呢?况且,高中的数学已足让我们“头疼”了,谁愿意“受二遍苦”呢?
后来的数学课是怎样考试而结业的,如今我也是想不起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难不过高中数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