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记得有没有同标题了。一直以来,自己做的都是别人,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才做回自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思绪万千。很久以前总想为自己做点什么,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的期望,曾经的经历,以后的梦想。同样的家乡,同样的家人,同样的生活习惯,同样的向往,同样的我们,她该比我早些年入世吧!人和人之间的默契,有时候给予的是一种共鸣,有时候,是同病相怜吧。所以,再一次失眠,只为看到潜藏的自己,同样的亲人,类似的事情,内心的酸涩顺流而下。
我们相同的亲人,有外婆,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大姨,小爷爷;我们的童年生活有放牛,有摘莲子,有收割,有那个黑屋里的老人,有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我们的小吃,有米果子,有酱干子,有山上不知名的红果子,青棘子。看到那些熟悉的字眼,有些甚至不能用普通话诠释的东西,却还是能知道我们同样有过的相似,兴奋了,似乎有点相见恨晚。想想,那个时候的我们,都是自己的角色,没有扮演任何人。什么时候起我们失去了自我,带着麻木的灵魂装在早晚消逝的肉体开始扮演别人。生活磨蚀了我们的本来面目,安逸造就了现在的骆驼祥子,我,已经是另一个版本的骆驼祥子了,只是没有破罐子破摔。
天若有情天亦老。岁月的痕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害怕失去亲人,害怕看着父母,害怕无情的时间悄悄带着身边的一切。外婆,是不是也已经成了她笔下枯黄的皮肤下面覆盖着歪歪曲曲的“蚯蚓”和失去知觉的骨架!?一切只能祈祷!外婆,请为我珍重。银白的头发,细细的皱纹也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尽管想尽力遮掩,可是外婆的脸时刻出现在我的脑海。许久,我却记不起她那时独当一面的面貌了。爸爸,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开始自责了,可是我之前的抱怨已经没有了,而且抱怨只是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希望妈妈说的都是假的。大姨,提前的老年痴呆,为什么从大人嘴里说出来却是这样的普通,我一直心存一种敬仰,这种敬仰是小时候从你那培养的,可是为什么几十年的坚强现在却像扶不上墙的烂泥,是弦崩的太紧了吗?
安然,好有意境的名字。我们太相似,你是我的影子,或者我也会是别人的影子,可是我能不能和你一样坦然处之,一笑而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