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小白皮萝卜,碧绿长叶下桃子样丰腴饱满,指甲掐得出汁的水灵。农人见惯了随意喂予家禽,端上桌却也能成一道佳肴,不缺捧场。
生吃一股辛辣刺激的萝卜气,而待熟透起锅,软皮嫩肉,饱满收汁。浓汤洇染透的果肉和汁水,在舌面烫一个吻。待气焰低靡之际,一口含住,舌压或牙咬将它剖开,降下内里烫舌的温度,再便伴着甜津津的汁水捣碎,吞咽下已是满腹温暖。
白萝卜炖肉的精髓,于我是肉。微甜的萝卜汁包裹着熟烂的肉块,由外而内浸没每一丝纤维。肉香坚实有质感,佐以萝卜的香甜,一口咬开渗出浓郁的汤汁,咀嚼时嫩而鲜美,清甜不腻,每一口都是纯粹的享受,喂养着我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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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香走得快,略一停筷便觉寡淡。生命总假借美好播散引诱,不动声色地招我们回首。
倘得自控,一时沉溺于塞壬的歌喉又何尝不是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