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怒与厌恶写在了于杰的脸上,他睁大双眼瞪着李平凡,像是要把她活剥了。
“杰哥哥,救我。”朱丽丽大声呼救,眼泪掉得很欢快,好像李平凡把她砍断了一条胳膊似的。
于杰没再看李平凡一眼,他弯腰抱起朱丽丽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李平凡目瞪口呆,愣在原地,一时间她还没反应过来,脑子有点蒙。
渐渐地她低下头看着流血不止的手。
刀锋划破她的左手腕时,血便一直在滴,她默默看着血液一点一点映红洁白的瓷砖。
她眼中的木纳渐渐变得灵动,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她想:“不疼,一点小伤算什么,蚊子叮一口比它大,他是我的老公,我是他的妻子,我就要当妈妈了,我得好好活着,生活幸福指数爆棚,我的赶紧去医院才行。”
雨一直在滴滴溚溚地下个不停,天空黑压压一片。
李平凡挣扎着起身,她使劲摇了摇头,身子晃了晃。
她感觉头有些轻微的眩晕,她一步步往于杰的卧室走去,沿途留在一串掉落的血印。
她的脚步停在了于杰的房门外。
她美眸看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怯生生地喊道:“老公,我受伤了,手流血了,你送我去医院啊。”
她听到了于杰走路的脚步声。然后又听到了朱丽丽娇滴滴的说道:“杰哥哥,我好怕,平凡姐她她她要杀我,你别走……”还有朱丽丽小声的抽泣声。
李平凡手上的血一直在滴,卧室门没有任何反应。
李平凡原地等了一小会儿,脸上有了丝丝的伤感,旋即又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她转身一步一摇向门外走去,在门口拿了一把雨伞。
天空好像是破了一个大窟窿,雨倾泄而下,电闪雷鸣,刮着大风。
她一只纤细的手撑着伞,大风吹得她的身子和伞直摇晃。
她另一只血淋淋的手去开车门,血水打湿了驾驶室,打湿了方向盘,血液顺着方向盘一点一点往下滴。
她心想:“如果就这样流血挂了,我下辈子还能找到于杰吗?”旋即她猛踩油门,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车子在雨夜中飞驰,溅起地面的水流向两侧飞起,急速往医院方向而去。
医院门外,大雨滂沱。
她一手撑伞,娇弱的身体摇晃,血液顺着白嫩的手指一点一点往下滴。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移动,她使劲摇摇眩晕的脑袋,往医院的大厅走去,大厅门口,雨伞掉落在地,被大风刮入了雨中。
她挪步走入了大厅内。
一个女子迎面走来。她短发微卷,面容姣好,脚上一双黑色运动鞋,下身一条破着很多洞的牛仔裤,上身一件又肥又长的薄纱毛衣,高挑的身材,青春且靓丽。
她一眼就看到了李平凡,
“平凡,你的手怎么流了那么多血?赶紧去我哥那里包扎。”她着急的喊道,冲到李平身边挽扶着她。
李平凡抬眸,看见她满脸疑问的看着自己。
“坛子,是你,我切菜时不小心弄的。”李平凡脸上露出微笑,若无其事的回答。
坛子是李平凡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
坛子狐疑的目光,看向李平凡的手,说道:“你切菜也切得太夸张了,都切手腕上去了,我跟你讲,不会下厨就不要下厨。”
“我功夫没练到家……坛子,我跟你讲,我只是想练电视里放的那种把刀抛上去,刷刷刷菜就落下来摆得整整齐齐的功夫,谁知道功夫不到家就成这样了,没事,小菜一碟。”李平凡嫣然轻笑道,抬眸看向坛子。
坛子一脸愁容说道:“平凡,你赶紧跟我去包扎,还好我哥今天当值,我带你去你不用排队了。”
“这样好吗?你哥难做不,要不,我去挂个急诊就好。”李平凡看着坛子不在意地说道。
坛子扶着李平凡就走。
身着白大褂身形俊逸的谭松正在坐诊。
“哥,平凡切个菜,把手切成这个样子了,你快给她包扎”坛子把李平凡扶着进了医生房里。
正在坐诊的谭松转头看了一下李平凡的手。他站了起来对身前的病人说道:“她流血了,比较急,你稍等一下。”
坛子扶着李平凡一边凳子上坐下。
谭松走向屋内的一张桌子,拿出工具,走向李平凡的身旁,开始帮李平凡清理伤口消毒缝合包扎,他动作极其的娴熟。
“平凡,伤口有点深,给你挂青霉素。”谭松说道。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到底干什么了,切菜能把手切成这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和他打架了?”
“平凡,他以前只是不理你,现在都发展到打你了吗,平凡,你到底委屈自己干嘛,趁现在还没有孩子,早离早好。”坛子说道,脸上带着愠怒。
“真不是打架打的,”李平凡举手发誓“哎呦。”一声,李平凡疼得呲牙咧嘴,她举错了那只受伤的手。
随即李平凡笑盈盈地说道:“我真的是切菜时走了神不小心割破的。”她的美眸里闪着小小的光芒。
谭松看着李平凡说道:“疼吗?不合适的鞋有意义吗?”
李平凡看着谭松,甜甜一笑,没有回答。
“坛子,你看我象不象一条萌萌哒的小狗。”李平凡转头看着坛子问道,李平凡笑得甜甜的,可爱活泼。
“你根本就是一条地道的舔狗。”坛子笑道,她伸手在李平凡的脑后勺上轻轻呼了一巴掌。
坛子一双美眸暗了暗,转头看着她哥说道:“平凡她己经病入膏肓了,你给她多打点药。”
坛子开车送李平凡回的家。李平凡目送坛子的车离开。
李平房走回家,走近了于杰那间紧闭的卧室门。
李平凡心道:“我是他的妻子,我为什么要睡客房。”
她娇小的身体靠在卧室的门上,纤纤素手拍打着卧室的门。她粉唇微张,娇滴滴,脆生生,声音甜到爆腻,喊道:“老公出来啊,老公我想你了,老公,我受伤了,你出来看看我啊……”她拖长了音调和发声的技巧,反复地叫唤。
没人搭理她,没人开门,门内静悄悄的。
半个小时以后,李平凡没有再喊,喝了一杯水,走进了客房。房
娇弱的小身体躺下了,渐渐的她呼吸均匀,绝美的小脸上洋溢着可爱的笑容。
窗外的雨滴不断,一直都在下,滴答滴答象催眠曲一样。
李平凡偶尔会翻身,白晰的小脚丫会露出被外,梦中也许是冷了,不久又会缩进被子里。
她可爱的像暗夜中的小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