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们九年前搬到帕拉马塔以来,我们一直在陆医生那里看牙。陆医生出国前在南京口腔医院工作,来澳大利亚后在阿德莱德大学又读了一个牙医学位,现在自己开一家牙医诊所。陆医生医术高明,待人和气,附近的华人说起陆医生无不翘大拇指称赞。我们是他的老病人了,我在他那里种过四颗牙,太太也种过一颗牙,我们对他的服务和技术都感到非常满意。他知道我们来自上海,每次见面都叫我们老乡。我们和他开玩笑说,“你办事,我们放心,我们的牙以后就全交给你了”。
太太这个牙一年前就准备种了,当时还拍了3D的片子。之所以拖到现在有几个原因。一是太太以前打过防止骨折疏松的针,陆医生说这个针会影响种植牙和牙床骨结合,最好停针一年后种牙。二是拍片发现打算种牙的牙床下方有一根血管,陆医生担心种牙时碰到血管,种牙的难度比较大。三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的疫情,我们一直避免去牙医诊所这种地方。
现在悉尼解封有几个月了,眼看快到年底了。我们种牙每年可以在医疗保险那里报销一千澳元,但过了年今年的额度就作废了。所以我们问陆医生最近能否安排给我太太种牙。由于悉尼解封不久,陆医生最近特别忙,但他说会尽快给我们安排。2021年11月19日陆医生的助理打来电话,问我太太周末是否能去种牙。太太说可以,于是就定下了11月21日星期天上午九点种牙。
陆医生和我太太说为了避免碰到下面的血管,这次种植体只能选短一些的,用的是六毫米的,而不是通常的八毫米。他还和我太太说,他会尽全力给她种,但也要有思想准备,如果在牙床上钻了洞发现不适合种,那就只能打开后再缝合,但陆医生说这种可能性很小。
陆医生这么一说,我太太自然感到很紧张。陆医生对这次种牙也格外重视,前几次我们种牙,陆医生的助手都是护士,这次陆医生特地请了一位牙医做助手。因为担心碰到血管,陆医生在牙床钻孔的时候,每进去一点就拍一张X光片子,前后共拍了六张片子。拍片子的时候,陆医生照例给我太太穿上防护服,并问我太太有什么病,太太回答说有甲减。陆医生说那得小心一点,于是又给我太太加了一层防护。但又怕它太重,就吩咐我太太如果感觉重就拿掉它。种牙一共持续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比平时种牙的时间足足多了一倍。中间陆医生几次问我太太感觉怎么样,说如果吃不消的话就休息一会儿。每次拍片的间隙,陆医生都会关照我太太把嘴巴闭起来休息一会儿。种完牙后陆医生担心我太太起不来,还小心翼翼地把我太太从手术椅上搀扶起来。太太种完牙后去了一趟卫生间,时间稍稍长了一些。陆医生担心有什么状况,就让当助手的女医生到卫生间去察看。
种完牙后我太太去药店配消炎药,陆医生又问她要不要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陪她,太太说不用了。陆医生还关照我太太,如果回家有什么不适,马上打电话告诉他,他还把他的私人电话号码告诉了我太太。
这次种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我太太感觉良好。两个星期前陆医生帮她拆线时告诉我太太,说这颗牙种得很成功。我太太说,那是你的技术好呀。我们很庆幸在澳洲遇到了陆医生这么一位好牙医。我太太和我说,她打算订做一面锦旗送给陆医生,表示我们的感激之情。
常常有澳洲的朋友问我们,种牙是回国种还是在澳洲种好,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回国种牙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价格便宜,而且国内种牙都是在大医院,设备好,技术上有保证。澳洲种牙都是在私人诊所,价格比国内贵,总体硬件不如国内的大医院。但根据我在国内和澳洲种牙的经验,单从种牙来说,对硬件设备的要求并不高,种牙的好坏关键取决于牙医的专业水平,工作时是否严谨细致以及是否对病人认真负责。从陆医生给我们种的几颗牙来看,一点不比国内的大医院差。十多年前我在南京口腔医院种过好几颗牙,那时种牙的人很少,种植科里医生和护士比病人还多,我去了几次,里边的人都认识我了,那时医生和病人相处就像朋友一样,耐心细致地给病人解释医疗方案,处处为病人着想,照顾得也是无微不至的。可惜现在国内牙科医院人满为患,十多年前的那种医患关系再也难看到了。至于国内的民营医院和私人诊所,那就更要当心了,价钱贵不说,我有好几个朋友在那里种牙后都出了问题,至今还后悔莫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