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时景推开卧室的房门,漆黑一片,他正欲打开灯。
突然一只纤细娇嫩的手牵住他的手,将他推到在墙上,随后两人十指相扣。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时景的脖颈间,他眉头一皱,这小丫头又偷偷喝酒了!
他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唇上一凉,一股浓郁的酒香的气味钻进他的嘴里,酥得他浑身一颤。
南溪吻得又急又凶,似乎要把眼前的男人拆吃入腹,另一只手钻进时景的衬衫中,缓慢地轻轻地划过,撩拨他的心绪。
时景一把拽住南溪的手,声音喑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玩火?”
南溪没有回答,她吻上时景的脖颈,重重地咬了一口。
“嘶~”时景吃痛,抱起南溪娇弱的身躯直接扔在了床上。
南溪眯着眼望向时景,精致绝美的小脸上闪着红晕,长发铺散开来,落在妖艳夺目的红裙上。
时景呼吸一顿,他一直都知道南溪很美,但在他面前,南溪会收敛她的攻击性,尤其在情事上,乖巧地任他采撷。
但不知为何,今晚的南溪格外主动,喝过酒的她很是迷人,像只勾人魂魄的妖精。
时景一边往前走,一边褪去衣服。
他轻轻吻上去,动作极致温柔,一夜好梦。
二、
南溪醒来的时候,伸手摸了摸身旁,一片冰凉,看来已经走了很久。
南溪冷笑一声,果然还是如此,每次南溪醒来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
她像只被圈养的金丝雀,安安稳稳躺在他织好的蜜网里,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在他需要的时候在就行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南溪突然厌倦了这样的日子。
昨晚,她在电视上看到时景,他接受采访说,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未婚妻!
当时南溪吃了一惊,时景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虽然他们两个只是情人关系,但南溪绝不会做小三,这是她的底线。
所以,昨晚,她才会一直灌自己酒,把自己灌醉,她以为醉了就能忘记这一切了,可是没想到,醉了心更痛。
她再也没办法否认,她爱上时景了。
在这场金钱交易中,她动情了,她再也没办法无动于衷。
都说,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她承认,她输了,她彻彻底底地输了。
可是即使南溪再喜欢时景,她也不会做小三。她该走了。
可是去往哪里呢?她已经没亲人了。
风往哪里吹,就去哪里吧。
三、
时景今天特意早点回家,但是没有发现南溪的身影。他急匆匆跑上楼,发现柜子开着,里面少了一半她的衣服。
时景又翻了翻房间,她重要的东西都带走了。
桌子上放着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钱没动,都在卡里。”
时景紧紧攥着银行卡,下一秒“咔嚓”一声,银行卡断裂。他从口袋摸出电话,打通交代几声,只留下一句话:“找,给我找到她。”
随后,他走到窗边,点起一根香烟,烟雾在鼻尖环绕,他又想起南溪不喜欢烟味,迅速用手掐灭了火焰。
她不喜欢的,时景就不会做。
这一次换他学乖,南溪回来好不好?
云城上流的社会都传遍了,说时家三少爷,圈养的金丝雀跑了,现在花重金求取。
只要有点蛛丝马迹,都能向时家三少爷讨赏。
但也有不少人嗤笑时景,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何必掉在一棵树上。
但时景不在乎外人的闲言碎语,他只想找到南溪。
世界上只有一个南溪,他只要她。
四、
南溪离开云城后,就扔掉了原来的手机,新换了一个手机号,她不想再和时景有什么牵连了。
她没拿时景的钱,所以她余额不多,她一边旅行,一边做义工,后来去了不少地方,结识了不少新朋友。在他们的建议下,南溪开始做旅行视频。
南溪不露脸,她用声音淡淡地讲述遇见的风俗人情、山川湖海。她的嗓音独特,声音很有质感,拍摄的视频质量也高,很快粉丝就蹭蹭地涨。
她拍视频赚了一些钱,在小镇开了一家清吧,落了脚。
她已经走了三年,风里来雨里去,她突然有些累了,想停留一时间。
南溪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晨起吹风,日落饮酒,民风纯朴,她踩着星光回家。
作为清吧的老板娘,南溪自然也会调酒,喝多了,南溪的酒量也好起来了。
有事没事,她给自己调上一杯低度酒,窝在沙发一角,暖光灯打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柔和。
南溪的清吧很热闹,每晚都有不少人,基本上都是慕名而来,南溪的美貌在这片出了名的,她要是称第二,没人敢叫第一。
来的次数多了,有些人就好奇南溪的感情。大家都想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南溪。
南溪眉眼一笑,薄唇一勾,指了指电视上的男人。
时家三少爷,众人心口一惊,都以为南溪在说胡话。
一个是上流社会贵公子,一个是乡野人间俏佳人,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大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
五、
三日后,清吧来了位不速之客。
他红着眼眶,声音低沉,喊住南溪。
几年不见,时景清瘦许多,眉眼愈发锋利起来。许是赶来得十分仓促,时景的胡子拉碴,一脸憔悴样。
南溪没说话,她默默擦拭着酒杯,转瞬调了一杯酒给时景,“尝尝。”
南溪话一出,嗓子嘶哑得厉害,她停住,也给自己调了一杯酒。
时景接过酒,抿了一口入唇,酒香清冽,好似那年那夜。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时景眼睛直勾勾盯着南溪,似乎看不够,又似乎怕南溪跑了。
南溪更成熟妖艳了,却清冷自重,不与人多言。
南溪看着热闹的清吧,知道这不是一个谈话的地方,她和店员交接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时景乖乖地跟在南溪身后,像个犯错的孩子,生怕南溪下一秒就不要他了,
南溪脚步一顿,轻叹一声,“不像你了。”
时景从身后环抱住南溪,贪婪地汲取南溪身上的气味,他颤着声音开口:“我好想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南溪僵住了,这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吗?
他何时这般卑微过!
“时景。”时隔三年,南溪再一次喊出这个名字,突然有一股陌生的疏离感,“你知道的,我的底线。”
时景一愣,他转过南溪的身子,眼眶猩红:“没有别人,我娶的人只有你一个。”
“那当初未婚妻......”
时景突然拥住南溪,吻了上去,唇齿间弥漫着酒香。吻着,吻着,他重重咬住南溪的唇角,”是你。”
南溪已经觉察不到唇上的伤痛,泪水划过脸颊,她的心似刀割一般,痛得要命。
时景吻上泪水,他轻哄着南溪:“不哭,不哭,你看,我已经找到你了。”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