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悦、鸿
阳光照进卧室，照在日历上。今天的日期画着一个红色爱心。一个男子小心翼翼地起床，看见一个闹钟，粉红色的，是只可爱的小猫，那是他送给陈悦的。只见分针在59的位置，秒针以不可逆的速度，朝十二奔去，它快响了！男子脑子里犹豫不决，要不要关了闹钟。有一个人在他身旁，害怕动作太大，吵醒陈悦。那样男子精心计划的一切，都会曝光。秒针毫不留情地走着，没有时间考虑。手伸向闹钟，还差一点碰到闹钟时，居然碰了陈悦一下。顾不得这么多了，咬紧牙关，在最后一秒关了闹钟。只见她翻动了一下——还没醒。
“昨晚没设置的，”他小声嘀咕，“那会是谁？”陈悦躺在床上静静的睡着，是他的爱妻。男子看着她的睡颜，又快入迷了，她才三十多一点。今天是她们结婚十年了，男子给爱妻准备了一份惊喜。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床头柜，没有？又竖起耳朵听声音，好像在被子里。男子小心翼翼地在床上东摸西摸，不小心碰了她的肚子。开始着急，手机在哪里啊！晚上我记得放在床头柜了，为什么跑到被子里了？男子焦急万分地找着，动作越来越大，找了好一阵才找到，看都没看，直接挂掉。只见陈悦又了翻一下，还没醒，男子才舒了口气。
男子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关好门，打开手机，看见来电人是老板，心里凉了半截。深吸一口气，回拨了。老板用不满的语气说：“李宇是不是不想上班了？敢挂电话，挺厉害嘛！昨天有客户投诉你，他还在公司！”李宇苦笑道：“好，马上来。”说完他冲进卫生间，又打车来到公司，花了115元。走下出租车，看着大厦，心里想：“放心，今晚上一定回来！”
01
此时李宇的爱妻陈悦，在嘴里喃着：“老公别走！”然后翻过身，用手摸了摸，在床上寻找一阵儿，就是没有。立马警觉起来，睁眼看着卧室，他已经离开了。又用手支起身体，看了一眼闹钟，被人关了，没响。“怎么会关了？谁关的？”陈悦略带恼怒。最近李宇总是这样，早上很早出门，晚上很晚回来。现在陈悦头发凌乱，一个人坐在床上，显得有些颓废。李宇经常说公司加班，这才回来得晚，但陈悦还是担心。
陈悦不想他离开。昨晚睡觉的时候，偷偷把手机拿进被子，攥在手里睡着了。只要他找手机，一定会吵醒的。“唉！”陈悦叹了口气，又说：“我这个懒虫，老公跟人跑了都不知道。”不自觉看向手上的戒指，以前白花花的，随着时间流逝，它变得死气沉沉，掉色了。陈悦皱着眉，有些担心，感觉是爱情凋零的信号。气着说：“今天我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说完像花一样枯萎了。“怎么还是这样......”
陈悦没心思打扮，没心思做饭，心中闷闷不乐。不小心瞥见卧室的镜子，颓废的样子映入眼帘。说完咬牙切齿地说：“一定是不爱我了，没以前有魅力了，肯定在外面偷吃！”突然又打起精神：“不行！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重拾以前的魅力。”于是她迈着步子，去了卫生间。那里传出，哗哗的流水声，还哼着小曲，想着老公回来了。她精心梳妆打扮，打开浴室，发现家里只有一人，满心的欢喜，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想要孩子了。
结婚10年了，家里没一儿半女。双方都想要孩子，但微薄的收入只能支撑两人的基本生活花销，孩子的事只能想想。陈悦有一份工作，不过收入低的可怜，只能用来付房租，其余全是李宇一个人撑着。苦闷的情绪侵染着大脑，这时苍蝇嗡嗡地乱飞，令人心生厌恶。突然她说道：“这可不行，我得振作，我们许下海誓山盟的！”说完回到卧室，在抽屉里取出泛黄的信封，那是李宇写给陈悦的。
02
他们经历了很多，恋爱时，陈悦删除两次，李宇删除一次联系方式。每一次删除，李宇心里像有一个橙子，堵得难受，让他喘不过气；陈悦也感觉恼火，两人苦闷着。后来他们跨越隔阂，好好相处。十年如一日，直到今天。李宇为这天，准备了一份惊喜。陈越现在还不知道。在信封上写着“第一次相遇”，信里如此写到：
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相遇在6月27日，那天你穿着长裙，戴了一顶白色的贝雷帽。背对着我，长长的秀发干净笔直。戴的贝雷帽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带给我的感觉就像清水一样，干净透明。那时还不认识你，匆忙地喊道：“你是陈悦吗？！”可能声音有点高，吓了一跳，你像小动物似的躲开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轻轻点头。这时我低着头，好像把你给吓着了，显得有点尴尬。突然看见不应该出现的异样——袜子穿错了，它是不一样的颜色，一只黑色，一只灰色。
这一切都怪陈鸿，你的弟弟。我和他是大学同学。你给他介绍了，闺蜜张小美，他脱单了。不知道为啥，你还是单身，好巧，我也是！那时我和女生相处得少，面对她们总是不安。
一次同学聚会，知道那些同学都有女朋友了。只有我没有，又羡慕，又嫉妒，但没任何办法，一个人喝闷酒。谁叫我和女生待一起，总感觉尴尬，不自在。
陈鸿知道这事，放在心上。那天晚上他扶我回家，嘴念念里有词：“想要女朋友......”陈鸿突然严肃的问道：“真的！我给你介绍一个？”笑着说：“有啊！介绍一个啊！”以为他是开玩笑，稀里糊涂的答应了，没想到他认真的。
第二天早上，酒都没醒，陈鸿突然打来电话，对我说：“去约会了，有人等你。”当时一脸懵，想不起昨天晚上说了什么。他又告诉我地址：阳光商业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匆忙洗漱，穿衣出门，不料穿错了袜子。
一路上胡思乱想，万一性格不好怎么办？长太丑怎么办？可能是思绪分担了注意力，没注意到。又想着昨天晚上狼狈的样子，我真的可以有女朋友吗？以后怎么相处呢？聊天要说些什么呢？要不还是回去吧，抬头看见，我已经到了。
那次我们难忘的约会开始了。
02
当时我像电线杆一样杵着，你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我们去哪里？”一下子回过神，下定决心，绝不能让你知道袜子的事。“去哪里啊？！”你又说了一遍。那一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开始局促不安，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怎么办？好久没和女生说话了，第一次约会，该做些什么？做些什么啊？！快点想啊！不能让她久等了。已经够久了吧！怎么办呐！先走起来吧，对了，逛街啊！挤出几字说道：“去逛街。”没了，我们一句话也不说，气氛变得尴尬。在前面带的我，来到商圈，找到最大的服装超市，想偷偷买双袜子，不想约会变得难堪。刚才还愣住了，够尴尬了。后面的约会一定要留下良好的印象，帅气，阳光。
刚到门口，你像小动物似的，露出极不情愿的表情，看来是不喜欢了，只能放弃。早上匆忙出门，现在感觉肚子空空的。“有些饿了，要不我们去吃饭。”居然自然说话了？怎么回事？
我们一起寻找吃的，看了好多家，很想问，喜欢吃什么。直接问真的好吗？该怎么开口呢？这成了难题，我们在人群里闲逛。不小心路过汉堡店：“好香啊！这是么？”你突然说。这是暗示吧，明白了：“我们在这里吃。”你点了点头，好像可以。
这时，自觉拉起你的手，往汉堡店走去。啊！我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大胆，怎么办？要不要放开？突然拉着，又突然放开，很不礼貌吧。怎么办？！怎么办呐！到底怎么！着了，手心冒汗了，得快点走进店，放开她！
老板看见一对情侣手牵手，便说：“这里有情侣套餐，吃吗？”这时你傲娇地说：“才不是情侣呢，我们才第一次约会。”老板爽朗的笑了：“第一次约会，也是情侣啊！”说完你的脸红了，像苹果一样，我看着你的脸有些失神。老板咳嗽两声，赶紧放下手，你害羞转了过去。老板问道：“你们要吃什么？”我把目光看向汉堡、薯条一类的，而你一直盯着全鸡套餐。
第一次约会吃这个，不太好吧。总感觉应该喝咖啡，奶茶这些，已经走进来了，来不及了。看见我迟迟没点，你又露出不情愿的表情。“我们吃鸡。”你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又一次说话了，为什么可以轻松的说呢？好像不害怕了。
本想点些汉堡这类的，让吃相好看点。不过你望着鸡都快冒光了，便打消了念头。一个女孩子，想吃鸡应该不太好说：“老板一只鸡，要大的。”第一次见面，感觉像水一样，文文静静的，更说不出口了。
我大声地说：“老板来一只鸡，要大的。”当时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在说什么？一只鸡，要大的？感觉好奇怪。别人约会都是烛光晚餐，咖啡馆，第一次见面说不定，还有玫瑰，我空着手，带女生吃全鸡套餐。这档次差了好多，感觉真失败……
服务员把做好的炸鸡，切成小段，送到餐桌。你的动作温文尔雅，小心翼翼。右手拿着鸡腿，然后轻轻用小嘴撕开鸡肉，送进嘴里。你的一举一动牵动我的心。放下吃剩的骨头，说道：“你不吃？”一时不知道怎么答复。这......怎么办？第一次约会，怎么才能让吃相好看点？给对方留下好印象？绞尽脑汁的想着，不敢下口。看着你吃的样子，很眼馋，不停地咽口水。肚子也不争气，咕咕地叫，又怕狼吞虎咽，留下难看的印象。“你不饿吗？”你问道，还说，“一个人吃不完，帮帮我。”该怎么说？饿还是不饿，肯定饿啊！不小心声音失控了：“我马上吃！！！”这分贝有点高，全场的人看着我，尴尬极了。完了，把她吓着了，她会离开吧！会离开吧！！后来，只是淡淡地说：“快点吃啦！”背脊发凉，松了口气，还好没事。拿起鸡肉的动作僵硬，像一个机器人，样子别扭，把你逗笑了。“你在干什么？哈哈哈，别紧张。”
03
这是一次难忘的约会，形象全毁了。我承认，从来没和女生出去过，紧张害怕得要死。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逐渐正常起来。那个时候你已经吃完了，我没吃饱，又不知道怎么说，憋着吧！为了挽回形象，露出绅士风度，我去付款了。“我们又去哪里？”你又问。“去买衣服吧？”还是想把袜子换了。
“不，要看电影！”你气鼓鼓地说道。我答应了，你带我来到电影院，然后掏钱买了两张票，我们选择最佳位置。可是我一直想着把袜子换了，没心思看电影。万一被发现，形象全毁了。一定要避免这样的事！
播电影时，你不小心睡着了。我小心翼翼抽身离开，害怕吵醒你。感觉在商城买袜子挺容易的。买到的新袜子，打算在厕所换上，很快回来。不料来了一个明星，是为衣服代言的。一群人围了上去，把商城围得水泄不通，很快保安维持秩序，驱赶人群。我也是被驱赶的，耽搁了太多时间还是没买到，只能回去。
回到放映室，你不在了。焦急起来，撒腿就跑，四处寻找你的身影。一边胡思乱想，是不是讨厌我了，应该是袜子吧。她发现袜子穿错了，感觉这个人不可靠，不值得托付终身。该怎么办？回去吗？很快跑遍了整个商城，都没看见，对自己痛骂：“真是失败的约会！”感觉还是要把电影看完，这是你推荐的。回来那一刻，我惊喜的发现，你在坐在那里，还没走。眼角有些泪，看来是出事了。很担心，问道：“怎么回事？”
“我去了洗手间。你怎么了，还一身汗？”
“我去厕所了，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遭了，形象又掉一节，你肯定认为我很俗，应该说卫生间的！坐回你的旁边，后面我们只是安静看着电影。这电影很不错，是爱情片。剧中的男女主经过相互怀疑，最后在一起了。那时我在内心暗自决定，我们也要这样。
走出电影院，对我说，要去服装超市买些衣服，对我说，一起吗？肯定答应啊！一开始就想去了。现在那群追星的人，已经散开，可以过去了。趁着你选衣服的空隙，偷偷买了一双黑色的袜子。出来时，看见你手上啥也没有。“我要去卫生间。在这里等一会儿。”幸好这次没说厕所。“去吧！去吧！”在卫生间里，用最快的速度换完袜子，旧的扔进垃圾桶。
出来时，已是傍晚。你悄悄凑近，咬着耳朵：“你新买的袜子很好看！”原来她早知道了，我的形象全毁了。这是第一次约会啊，印象很重要的。不过你咯咯地笑着，然后说：“这次约会挺开心的。吃鸡的时候，放自然些就更好啦。我最喜欢吃鸡了。”看着你的笑容，我感觉今天的约会还可以。
信的内容就是这些，末尾还写着一些话：“对不起！回来吧。我错了......”这是李宇写给陈悦的道歉信。
04
陈悦合上信封，放回抽屉。想着：“醒来时，你已经离开了，一个人感觉没意思。我也希望，能像电影里的故事一样，经历很多事在一起。”
当时陈悦走出放映厅，给弟弟打了电话。说自己没自信，感觉被讨厌了。他偷偷摸摸，趁她睡着的时候离开。陈鸿对她说：“姐，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们相处四年了，他会回来的。”陈悦心里满是不安，挂掉电话。一个人落寞地回到电影院。脑子里一直胡思乱想，不知道多久，李宇出现了。陈悦看着他，被汗水打湿的样子。心中一酸，眼泪出来了。“可能是，焦急地找我，一定是的。”她这样想。陈悦不能告诉他，是胡思乱想就离开了，便撒谎去了洗手间。
约会结束，回家的李宇满心欢喜，不自觉拿出手机，嘴角微微上扬。约会结束后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晚上找她聊天。李宇第一句话不知道问啥，内心局促不安，心“砰砰砰”地跳着。小心翼翼打了几个字：“吃饭了没？”在打这些字的时候，李宇愣是打错了三遍。手抖得厉害，经常按到别的字母。打完第三遍，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害怕打错，然后鼓足勇气发出去。
手机另一边，迟迟不知道怎么回复，还没吃饭，她也因为聊什么陷入窘境。隔了好一阵没有回复。李宇一直守着屏幕，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嘴角还是上扬。过了一个小时，她吃饭了，才回复：“吃了。”非常简短的两字，也逃不过李宇的眼睛，立马回道：“好吃吗？什么味儿的？”她只是简短回复“好吃”两字。感觉不喜欢这话题，李宇又僵硬的换了话题问她：“平时玩什么游戏？”她好像一下子精神了，回复不再两三字，尴尬的气氛逐渐消失。沿着游戏的话题，聊了一段时间，还是聊死了。又得延续新话题，这成困难了。聊到一半，断了，又得找话题，陈悦只是尴尬回复，嗯、喔这些。即使这样的回复，李宇还是沦陷了，享受着这一刻，他们一直这样尬聊到晚上十点。
晚上他夜不能寐，满脑子都是思恋，想和她聊得更多。于是偷偷拿起手机，一个人对她发了很多，有五十几条。早上起来陈悦看见这么多消息，她慌了，有些害怕。一条一条逐条翻阅，不知道怎么回复，就这么搁着。
李宇对她的思恋不减反增，中午又发了三十几条，她不知道怎么回，消息真的太多了。一天里，李宇都在思恋，时不时的看手机，工作心不在焉，效率变低，多次被领导提醒，让他集中精神。他对领导的提醒毫不在意，而是焦急万分的想着：“她是不是讨厌我了，我该怎么办？”又开始反思：“我是不是发得太多了。”又鼓足勇气发了一条：“理理我.......”这“理理我”三个字透露出请求，“六个点”透露出近乎崩溃的气息。陈悦看到这个，有些难受，担惊受怕。不知道怎么回，一时乱了方寸，心里闷闷的。
李宇在晚上十点，发了绝对不能发的消息，他说：“我感觉，我们不能在一起......”接着又打了句“回一下”。这时出现红色感叹号，宛如晴天霹雳，他的思绪混乱，这种痛苦连眼泪都没有，就像心里有颗橙子，堵得难受，令他窒息。李宇变得行尸走肉，感觉一切都完了。
他拿着手机，对陈鸿发了些消息，里面透露出自责。陈鸿看见，问他：“怎么了？”他忍住窒息，打出几个字：“她把我删除了.....”陈鸿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李宇说道：“她的账号是被盗了，别担心。她会回来的。”这时他的情绪得到恢复，傻傻把这件事当真。
这是陈悦第一次删除。她看着这些，隐约感觉这人自私，不顾及别人难受，和他相处有些难。把页面换到删除页，不自觉想起相遇的时候。李宇应该有好感吧！突然一条消息，让她按下了删除。她感觉说得有道理，我们不合适。那条消息正是：“我感觉，我们不能在一起......”
05
那天过了一周，7月4日，阴，没有她的消息。李宇找上陈鸿对他说：“想和她和好，怎么办？”他说道：“我想想办法。明天在，阳光咖啡馆见面，谈谈这件事。”
李宇先到了，一个人在咖啡馆定好位置等着。过了三十分钟，他到了。李宇找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陈鸿接过咖啡，问道：“发生了什么，详细说说。”李宇说完，陈鸿皱着眉头，感觉有些难，这不好做啊。“我知道错了，想把这份歉意告诉她，软件上发了很多请求，可是都拒绝了……”
“还有希望，她没无视，拉黑你。”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鸿问他：“你感觉她怎么样？在意她吗？”
“当然在意啦！”然后李宇对陈鸿，说了约会的一点一滴。听完知道，他果然很珍视陈悦，细小的事都记得。
“这样，”他严肃地说，“你把这些细节写成信，文末附上道歉，看她能不能回来。”
“她会看吗？”
“我来想办法。”
“嗯，马上回去写。”
李宇打车回家，找来纸和笔。一点一点回忆相遇的时候，写下道歉信《第一次相遇》，在文末写下道歉：“对不起！回来吧。我知道错了......”后面罗列出一条一条错误：
1.我不应该发得太多
2.不应该忽视你的感受。
3.应该照顾你的情绪
4.不应该让你害怕
接着又写下，等她回来应该做什么，一条一条的罗列好了：
1.我会变得细心
2.我应该好好照顾你
3.不会随便爆发情绪
.......
还有很多，这里就不详写了。
他把这些写好，交给陈鸿，千叮万嘱一定要让她看。为了让她看，也是做了好多，不难想他是说了多少好话，她才软下心来，逐字逐句阅读。她发现，原来陈悦这么在意她。看着罗列的一条条，她知道，已经深刻反省了，想着“给他一次机会吧”。
一天早上，她通过了好友申请。那封信，正是陈悦早上拿出来的，那封泛黄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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