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两人还抱在一起，第二天一大早，酒醒来的沈墨飞看见戚玉泉，翻脸不认人了。
"你昨天醉得跟死狗似的。是这位小哥送你回来，还不赶快谢谢人家。"
"谢谢你了。"待沈父走远后，沈墨飞质问戚玉泉，"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
"这里难道不是你家嘛？"
"我有说请你把我送回家嘛？"
"这个…"
戚玉泉再迟钝也看出来了，沈墨飞根本就不想回家。
"你开了这么久的车才把我送到这里，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你空手回去。"
"不不，不要太客气。"
"也不光是送给你的，还有卓教授。"
沈墨飞走过去：“妈，我放在这张桌子上的箱子呢？”
坐在麻将桌前的老女人头发花白，胖得浮夸，枯皱皱的脸像榨干的柠檬，头上插着银质亮闪闪的发簪，耳朵上戴着红宝石亮闪闪的耳环，脖子上挂着金色亮闪闪的项链，手上是水晶手链，钻石戒指，也都是亮闪闪的。身穿一条绿色丝绸长裙，上面镶嵌了五颜六色的亮片。
沈墨飞刚才喊她妈，戚玉泉有点意外，这个打扮得像圣诞树的老太婆居然能生出这么帅的儿子？
戚玉泉问：“这真是你妈吗？”
“真的是。”
戚玉泉挠挠头，“阿姨好。”
打扮得像圣诞树的老女人不理他。
“伯母好。”
还是不理，只顾着看麻将。
戚玉泉讪讪的，沈墨飞好心纠正：“你这个年龄喊伯母也不合适。”顶了顶戚玉泉，“喊奶奶。”
“奶奶好。”戚玉泉恭恭敬敬得鞠一个躬，忽然觉得不对劲，他喊沈墨飞的妈叫奶奶，那岂不是意味着沈墨飞是他爸？
角落里放了许多箱子。
"挑选一个吧。"
戚玉泉给卓钦擎打了微信通话。
沈墨飞注意到，卓钦擎的声音是虚拟声音，而且视频的摄像头被挡住了
"拿那个长宽高比例为5.5比2.2比1的。"卓钦擎在视频里说。
"是这个嘛？"
"拿那个长宽高比例为5.5比2.2比1的。"
"那…是这个嘛？"
沈墨飞说："卓教授说的是红色的那个？"
"嗯，对。"
打开红色箱子，触目惊心。
“恭喜你，选到了一个大奖，这是一位癌症患者的心、肝、脾、肺、肾，本是沈氏医院的私人财产，我现在把它送给卓教授。”
“你真慷慨。”戚玉泉说。
“你客气了。”
“这么宝贵的科研材料，卓教授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扛着箱子，上了一辆出租，担心包裹里的内脏被碰坏不敢放进后备箱
司机师傅笑吟吟地问：“小伙子，这是什么这么宝贝呀？”
“这是人的心、肝、脾、肺、肾，。”
司机抚着方向盘的手一抖，看着后视镜中的戚玉泉，镇静地说：“去哪里？”
“许诺街。”
“好的。”
————
几个小时后，冰山别墅里的卓钦擎接到戚玉泉的电话。
“什么？你被出租车司机当成杀人犯带到派出所了？怎么回事？”
这个沈墨飞真不简单，刚回国没多久就叫他卓钦擎的妹妹嘴肿成了鸭嘴兽，现在又把他的助理关进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