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班路过你的家门前,忍不住回头张望、恍然发现您脸上挂着笑容对我凝视、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走进家中推门进去、满屋都是熟悉的味道,可就发现二妈在地上闲转、看见二妈脸上都是忧伤、无助的眼神在满世界游离,才发现人已远游、留下的只有浓浓的思念。
二爹生前在财政局上班、本名靳生悦、一生中没有传奇的色彩、也没有什么辉煌与建树、只是充满了坎坷和艰辛,与1960年出生在右玉县东十里铺村、家中兄弟姐妹共六人、爷爷生性老实木讷、解放前在地主家当过长工。儿时听长辈们说;二爹小时候为人机灵,十分吃苦、经村干部推荐去右玉城上机电班、学习农机修理及驾驶,在当时看来是不错的选择,一来家中经济困难已缀学、二则那个年代讲究成分、我家成分不好、奶奶信奉过一贯道、前途无望,一年后驾驶28型拖拉机服务于当地农村建设、春播秋耕、农闲时给队里搞副业增加村里的经济收入,二爹在工作中表现出色、能说会道、面孔清秀、引来二妈的垂青、家庭的贫富的差距、为他们后来的婚姻费了不少周折,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在当时传为一段佳话。
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看见的车便是二爹开的那辆军绿色的‘解放车’,那会儿二爹已成家,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经过多方努力在运输公司开车,利用工作之便利拉上的碳,给村里众亲戚每家分一点、有时出车去捎回水果及当地的土特产,从未见过的小食品我看见二爹回来去噌吃噌喝、并告知外面精彩的世界,风情地貌、在我的心里开了一扇窗口。那个年代交通不便,他在出车路上遇到熟人或同乡,皆热情招呼送到目得地,尽自己的微博力量帮助边人。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在运输公司开车也就是饭饱肚圆,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后;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二爹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他自己相信我就是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结合自身条件、寻找项目、上跳下串寻找关系、家里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就把家里莜面拿尽,机会往往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着,问起政府招待所有一辆东风车要承包、每年拉煤1000吨,闲时自用,当驾驶东风车其中的曲折只有他自己知道。全县私人养车没有几家,业务多、后来听他说;每次出车就他一人、渴了自来水、饿了饼干面包、也不住旅店、困了车停在路边的树阴下休息一阵,要不在车上休息、睡觉也不敢睡死,得小心车上的货物、一回家倒头就睡、也不言语、看似风光,付出的艰辛劳动辛苦谁知道。有一次给交电拉电视机,坠入十几米的深沟,平时与人为善,老天眷恋、货物和车都损害,可人没有一点事前,修车的费用和业务的少挣让他叹息不已。往包头送粮、边人是两天一趟,可他是一天一趟、一月下来边人十多趟,可他是二十多趟、有时候是因为装货和卸货的时间。有人问他;、靳师傅为什么这样拼命!他回答道;我不想我的子弟因为贫困、重走我的路。朴实的话语道出了一个父亲的担当,寒门转身的艰辛、人生的第一桶金就是这样来的,承包期满转正招待所。
由于工作兢兢业业、为人诚恳、借调在财政局开车成为领导专属司机、人脉、视野更上一层。那几年大搞农田基本建设,看准时机购置了60型推土机和55型拖拉机。因为走在边人前面、项目是投资小、见效快、赚得是是金银满钵,步入了小康之路。真是‘人走好运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急’。辛苦操劳一辈子,挣下不菲的家业,都说人生如戏、谢幕都有台词,却没有留下半片碎语。
二爹出生在农村、一生的精力和时间都是以土地为中心、不曾脱离农民的本色,勤俭节约。利用节假日时间,开上小轿车出野地,撒树枝、砍枯树、拉回家中,码的整整齐齐。逢人夸他的成果、最后一算成本油钱大与碳钱。后来我想他辛劳惯了、坐不住、身体的劳累冲击内心的忧伤。
去医院看病的那天,我下班回家看见小妹的车在外面,我刚走进南房才坐下,二爹从正房下来推开门对我说;利子、二爹得了坏病了、明天去太原看呀!憔悴的面容、单薄的身躯、无奈的神情。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去太原的事宜、吃饭时二爹端起碗看着地上的一家人悲情地说道;‘我一人挣钱,养活她们多少人,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家人什么办?我自己无所谓,可他们以后的路怎么走’!一生的忧伤成为心中难解的心结。边吃饭了解到,早在半年腹腔疼的厉害,考虑是肋子断了,去医院照了张片子也没有发现什么毛病,在村里圈起一片地、近日搬石头的时候没有搬起、吐了一口鲜血、接着是便血、也没有引起重视、又过了几日,身虚乏力冒汗、腹腔内疼的十分厉害,自己去医院拍了张片子,放射科主任认的他说;‘没有什么事,肺部有点阴影、去外面大医院好好看’从面部表情、结合自身所发生的情况。知道自己不是一般病灶,回家时像醉汉一样走路摇晃、表情恍惚、自言自语;‘我命没了’坐在炕上大汉淋漓。
大约9点钟,我家有个亲戚在医院上班,二爹打电话说;‘你来趟二哥家,有事问你’一进二爹笑着问道;‘你说二哥是什么病、我自己心里有明白’。他回答道;‘本地医疗有限,现在只能看到肺部有阴影,去外面看看’。说完二爹自己联系好太原医生,明天一去医院就能住院。
我起身和叔叔会家,弟弟也陪同出来,走出拐弯处,我站住问他们;‘道低是什么病’叔叔回答道;百分百是癌症、弟弟接着说;‘怕是连手术也不能做了,肺部已经发白了’我一回头看见二爹在拐角处偷听,返回家时步伐蹒跚,事后我听说;在卫生间洗澡、自己滑到、是弟弟背出来的。
第二天弟弟和妹妹驱车去太原肿瘤医院,接着坏消息传来,第二天半个身子不能动、第三天全身不能动、医院诊断;肺癌晚期,精神紧张、引起脑梗。太原肿瘤医院是专科医院住着也没有什么意义,转院到山西大学附属医院,转院后我去了一趟,看见二爹躺在病床上、插着鼻管、尿管、上着呼吸机、输着液。悲惨的状况不能多看,回头看见我进来,二爹热泪盈眶,此时的心情如同刀割一样。二爹让病痛折磨的满头大汗、脚乱蹬、手抓身上的各钟管子。我问他;‘那里疼?挥舞着左手摸着脑门、含糊不清的语句;疼疼、、、、是留给世上最后的话语。二爹我给你推推头、看头发长的,他听后、点点头。眼神流露出慈祥的表情,此时不能言语,但意识十分清楚。
我在医院陪同了三天、每天24小时不停得输液、呼吸出来的气味都有药味,病情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家里有点突发事、在回来时我对他说;‘二爹回呀、等您回家、咱们过中秋节一起吧 !他听道后扭过头,两眼都是泪,我似乎读懂他的眼神?留恋世上的的美好、还是放心不下 !。在我转身离去时,两眼盯着我背影看。我转身对他说;‘我回去一趟、立马就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像弱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眼神写满了不舍、似乎要说些什么、就是无法表达只能无声的挣扎,谁知这一别经成永久,至今难以忘怀。
在回右玉三天后,去了一趟北京、刚进北京五环,小妹打电话过来带着哭腔说道;爸爸不行了,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让出院、怎么办、你快来哇!我在北京稍作停留,第二天回到家中,看到白幡挂在大门外,冰冷的棺材二爹躺在里面、遗像中的二爹似乎看着我、泪水顿时蒙住了我的双眼、几次点火都未能点燃。闭上了双眼,故人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却相隔那么遥远。人在天堂是否安乐、已经什么也不知道 !留下的只有生活在尘世间人们的痛苦、撕心裂肺的哭喊、悲伤欲绝地抽泣、也回不到从前、人活着是生活的质量,如果质量太低,那就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