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每个月政府补贴有一千多元,现在他年纪大了,也没有花钱的地方。以前走得动的时侯,家里呆不住,天天要出去打麻将,为此老母亲活着的时候,常常对他有意见。每当我回去的时候,母亲就要对我说:“你爷又出去了,把我的生活补助都用光了。”我常常劝母亲:“阿爸辛苦了一辈子,就让他去打吧。”
母亲平时一分钱也不舍得花,衣服都是大姐买给她的,我给一点零花钱。她靠拆纱头攒下来的钱,都要叫我帮她存起来的。母亲说:“假如我先走的话,你爷有得烦你们了。”我说:“等爷走不动了,自然不会出去了。”
母亲走后,父亲更加呆不住在家里。每次回去看他,总是不在家里。大姐说:“光每天去镇上乘三轮车的钱,就要几十元。”前几年,父亲的抵抗力下降,去那里一直被传染到感冒,一感冒就要住院,亏得小辈多,否则真的吃不消。
前年,父亲因牙痛引起的全身感染,医生判断他不行了,叫我们准备后事了。回家后经过精心调养,奇迹般地好了。我对父亲说:“那种地方,再也不要去了,否则命都不保了。”耳聋的父亲,有时听我,有时不听我,真拿他没办法。有一次,我朋友小陆在那里见到了他,父亲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自从外面有了这个毛病,那种地方也关门了,父亲慢慢地收心了。父亲的腿还有神经痛的病,本来每个月我帮他去大医院配的,有时我女婿帮他去配,要花一千多元。现在吃神经痛的药大药房也有,方便多了。
昨天,父亲叫住我,叫我帮他去存钱,我真的很开心,父亲终于有了存款。当然这个存款,我只是帮父亲保管好,将来要给其他小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