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不可复制
整夜浇灌某种失眠
在卡死的天空里，谋求平衡
枇杷上熟透的老皮
在黝黑的躯干上，撕破老脸
一层层，在镁光灯下射杀得
坠落，若无旁人时
引起那声呼吸
渐渐地变得孱弱，失去一个时代符号
他被打乱。蓬头垢面地
吞没人间黑白的胶圈，并无什么可怕的
毁灭性工具，年龄增加他对失去的选择
扒开造物主的土地，从指甲灰中分辨浊音
由无字应允的夜晚，腾出肿胀的一只木棺
他填满空白，因此拥有被关的自由
向南散尽萤火，枯草只录游人的足迹
租赁一只水杯，使所有挠人的灯光
变得细腻
无从来，问及他人的梦
睁眼，不断爬坡
弯下腰来，读尽高空
一朵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