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自己的理想建起空中楼阁,因为懒惰,拖延,好逸恶劳等原因,我期待的现实还未入住。在这个名为理想的巢内,我是一个空巢青年。
去年十月末的晚上,穿着单衣,拽着行李的我走在熟悉的校园内,满心欢喜自己逃脱了工作日常,总算是结束了实习。当时纯粹就是仗着年轻,瞎折腾,也无所谓合不合我得本专业,反正听着“高校大学生来穗实习”这种高大上的活动不去白不去,有幸进入了教育投资领域实习。干了两个月,除了周末能够逛遍广州外,没什么别的具体收获了,内心很排斥高强度的工作。
但其实,作为实习生的我并没有被强制加班,可是每天下班时,看着两间办公室内还有许多人在埋头对着电脑,我离开的脚步就很沉重。独自手动下班打卡后,跑到走廊尽头的那间电梯躲着,闭上眼睛靠着冰冷的金属,明确告诉自己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工作。
公司里认识的人,在午饭期间建议我说,别回学校了,写什么论文啊,你留在这儿,跟一个项目,学会怎么建学校那可比你写论文强多了。
那时我还烦心着建校前的调研,筹划怎么写,而我的总监天天加班,为她所管辖的托管补习机构的薪酬体制而苦恼。这几周,她的薪酬体制上会被否决了,改了又改,还要分心给我之前的建校前景调研,要地上书模板,我一边心疼她,一边心疼自己。自己写的建校申请,进度安排,不知道如果真要落实下来,又得改得面目全非吧。
回到校园,远离了职场,没有一遍又一遍漫无目的地修改建议,没有黑压压一片加班的人头,没有午休时还在不停修改薪酬体制的总监,我也还是一个人。寝室里,被论文围绕的低压蔓延着,拖延的病症愈加严重。
从最初的十一月到十二月,再到新年一月的到来,每天大家的问候就是译文改了多少了,论文写了多少了,资料读了多少了,再抱头痛哭,无心找工作。
我们的借口总是那么多,对社会又了解太少。我们的动力总是不足,系统还不灵敏,像一台英年早衰的车,听不到发动机的轰鸣。
回到家疫情来势凶猛,被迫实现了家里蹲大学。居无定所的感觉变换了形态,我妈说因为当初我在外地读大学,我就被登记成了非常住人口。原来我依旧是居无定所,我没有一技傍身,徒劳地接受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