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个问题,问出去了,周围也没有任何反响,河里的鱼儿还是那样欢快地游来游去着,河水还是那样自顾自地不停地自北向南流淌着。
一连几个问题,问出去了,周围也没有任何反响,河里的鱼儿还是那样欢快地游来游去着,河水还是那样自顾自地不停地自北向南流淌着。
只有被风吹动的柳枝轻轻地在三妞头上轻拂着 ,好像那些柳枝故意想和三妞闹着玩呢,柳枝不想看到三妞这么苦恼。
三妞毕竟还是个孩子啊,看着这些柳条,她的注意力好像一下子就被转移了。
看着这些婀娜多姿,随性飘动的柳条,她轻轻地来折下一段柳枝,看着它枝繁叶茂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她又开始感叹自己也不如一支柳枝的生命鲜活自在。
柳树下的这块石头已经记不清三妞这是多少次坐在它身上了,又是多少次把眼泪滴落在它身上了?它也记不清楚这是三妞第几次坐在这里呼喊着老天爷的名字了?记不得,真记不得。
柳树好像也慢慢理解了三妞的心情。
每当三妞对着江石河发出那沉痛的呼唤时,柳树就会呼应一下,也跟着三妞的气息飘动一下。
三妞呼唤一声,柳树飘动一下。
就这样,不知道多少次后,三妞无数次哭喊过之后,力气也没多少了,柳树也不动了。
柳树下的这块石头已经记不清三妞这是多少次坐在它身上了,又是多少次把眼泪滴落在它身上了?它也记不清楚这是三妞第几次坐在这里呼喊着老天爷的名字了?记不得,它真记不得了。
它只知道这个女娃是个苦命的孩子,是个勤快能干的孩子,是个好孩子。
可是柳树也帮不上这个好女娃的忙啊。柳树只能在夏日里给三妞带来一片阴凉,带来了一点绿色,给三妞跳个舞,扭个腰,暂时缓解一下三妞的苦闷。
三妞哭也哭了,喊也喊了,可是大自然以它特有沉默回应着三妞。
她实在是太累了,她没有多少力气了,她此时一言不发了。
她呆呆地坐在柳树下的石头上再发一会了愣。
此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孩子的啼哭声,三妞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她长长地叹开口气,无力地端起洗衣盆,从石头上站起身来,又转身一步一个台阶地吃力地走上岸来。
然后快步朝村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