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树木丛生,长满了丰厚树叶的郊外显得无尽的压抑,森厚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湿冷阴森。
令人窒息的无助与恐惧填满了心田,正如这一瞬间觉得春天把生机布置的完美到尽善尽美的地步,任务完成之后感觉到惶恐与焦虑。
逼迫蒙摄的胸口压抑的喘不上气来,回想起一瞬间的画面心里觉得就像刀割一样,酸涩绝望的泪水瞬间的填塞着胸膛。委屈无助的包围着这蒙尘的心事重重,崩溃的边缘尽是丑恶戏谑的抛弃。
害怕停下来,哪怕最后的关头也刻意的欺瞒自己保持乐观与憧憬,这扭曲的理想与现实错综复杂的交缠在一起,无力的眼睁睁的瞅着一步步惊心动魄的滑向万丈深渊。
时刻的忏悔也无法自我救赎,难道是过于悲观的厌倦,或者被这虽然没有想象的好也没有预测中的寸步难移所压垮。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不断的加码,依然义无反顾的挺起胸膛咬紧了牙床迎上去,即使全部的牙齿咬碎了也要在悲惨的人生路上踏步前行。
饥寒交迫的凌晨,瑟缩着单衣行走着。夜深人静的路上只有忽闪的黄灯,会不会有打劫的?想着令人苦笑的煎熬心理实在是没有勇气去心烦意乱的惊扰家人。这是在另外的一个世界流浪吗!庄重肃穆的夜蓝下甚至没有鸟的叫声,那些从外地移植而来的花树就像是塑料制品一样长久的不凋谢?
多想改变或者遏止这令人心焦的状态,可是却没有勇气去承受那天塌地陷的无尽荒凉的代价。正如人生无法重新来过,这一步步的人生难道不是有很大的自作自受的成分在里面。孤独无依无靠的身影在密密层层的树影里淹没,我尝试着走到明亮色的路灯下去,太过于遥远的旅途以及错综合体的想法被一一证明是行不通的。
为何总会梦见老了的时候,外高楼大厦附近的街道上,秃顶白衬衫的老头子牵着一条白色的狗,那令人心塞的画面激发起无尽的排斥和挣扎。从来不怨恨命运的安排,只是觉得无论如何,只要有一口气在也要演绎出属于自己的命运交响曲。
出卖了身体还不够?还要出卖灵魂,即使理想和信仰也出卖了,还有虚无缥缈的意志在苦苦的支撑着。这片贫瘠的土地上除了酸涩语苦闷,什么也没有,绝对空旷的顾虑着总要抓住点什么却怎么办也抓不住。
或许人生终将是用来赎罪的,要不然为何要遭遇如此种种的苦难,把一切的不完美强迫的塞在这穷乡僻壤无人问津之处。从来不相信宗教里来生的说法,可是那美丽的愿景却越发的引诱着癫狂。这吃不消的醉生梦死遣送着最美好的年华,似乎春天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剩下的就是经历酷暑以及风吹日晒雨淋。不想这样纯粹去披荆斩棘,或者应该携酒去,醉意阑珊的在夜幕掩映下不设防的吐露着焦苦却又活泼的情绪。
紫色的鸢尾花花人的眼,步调轻快的肩膀都要翘起来,或许有些荒杂,却欣欣向荣的供养着清淡的味道,心胸里雨过天晴的雅漾荡着,浩渺来集。溯洄从之,路边的簇簇黄色的花枝羞涩的显示着秀丽,清简淳静的暮春路上只有逸动的歌声抒发着胸臆。
妍兮侑兮,窈兮窕兮,但有花叶丰厚的盛开,精致幽思,何来天光熹微之时从容不迫的相见,安慰着这光阴如水,客心一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