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地吹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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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我不想和阿慧发生点什么,毕竟还是期待过她的,本来希望的明天的表白在我的一次又一次的自我谅解中,终于等到了阿慧踏上了另一只船。
毛哥是专负责“味道美”送海鲜的本地人,据说货都是打上岸后第一时间就送到固定的客户手里,几乎每次不愁销路。
毛哥对店里的每个人都很热情,小学毕业就跟着父亲开始了渔民生活,可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他的老爸就成了八套住宅和四间商铺的包租公,他也彻底失去了人生的目标。
如果不是他的堂哥因为挥霍了拆迁款被逼得家破人亡,他也不会突然在梦中惊醒,那次事件后,终于安稳下来,助父亲和族人送货、看铺,这样的时光过了五年。
每天吹着口哨赚着钱,天天活宝一般,可是羡煞我等外地人。
在我眼里,毛哥的幸福生活是他应得的,我也不是没有和他比较过,可这好比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的一盏英国伦敦滑铁卢大桥上的路灯和此时中国南方一所大学里的一株棕榈树,硬要拿他们作比较,我觉得应该是接受过同一个太阳的润泽。
第一次,我看到阿慧跳上毛哥拉海货的小货车的副驾驶,她开心的指挥毛哥倒车和前进,他们两个人一溜烟消失在了升腾着热气的柏油路尽头。
第二次,毛哥卸完货时把脸和阿慧贴近了说着私密话,我看到阿慧捂住了脸大笑,我别扭的转过脸,没有好意思再看他们一眼。
我试图用各种理由安慰自己,或者说服自己,最后归结了自己失败的原因:一次次的自我妥协。
如果一段佳话遗憾的没有上演,那我就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如果这里面但凡有一丁点的悲剧成分,那只有我一个人在承受悲的结局,对于我个人,这悲伤几乎全覆盖了。
我能看得出除了阿慧之外的每个人都在试图给我一点同情,可是这丝毫改变不了结局,也几乎没有改变我的难过的心情和尴尬的处境
而当阿慧和我商量要我帮她代两次家教课时,我痛快的答应了,我知道她的心里有对我的怨恨,又对我的报复,又对我的炫耀,也许这些感情只是存在了一刹那,但我会我曾经给她造成的伤害而抱歉。
恨因爱而生,爱愈深,恨愈切!本来只是算做一场萍水相逢的感情,我再无数次的折磨着精神之我。
阿慧四天没有上班,我替了她家教课三次,而我自己的家教课正好因为古乔的厦门之旅补了空缺。
我和罗基这一周一共去了八次“青苹果”,而他也在阿慧出现的前一天去了杭州。
当我一个人躺在宿舍的床上时,我害怕,害怕世界之大下的渺小的一个人的生活,害怕亲人朋友同学等所有人的抛弃,害怕未来大三生活中的迷之不确定。
夏季悄悄的向着七月底溜去的时候,我害怕一无所得的过程。天气倒不似想象中的那么难捱,这或许和时常乌云压顶的雨季有脱不开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