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失窃的风声,和贵阳久违的夏雨,我承认都有很大的嫌疑。
世界上的一切声音都在我这里,树叶摇曳成你的细雨。流星敲醒了你的梦境,月色藏进了西山底。
此刻,所有关于哗然的词竟都哑成了一句诗。
直到后来浪漫败落,快餐肆意。有的常是不圆的月,和潦草的诗,也再无思绪可寄千里。
苦攒了四季的笔墨才够用来写一纸书信,只为了锃亮诗人锈了的心。
把所有不成熟的零件替换,从里到外都加上新的架构修辞,要完美到流畅,要完美到掩饰生活的绣斑。
可不光光生活,任何东西都能翻新。
我用铅笔写诗,所以你看不到我任何的错别字。我时常带着新的画纸,所以你看不见我凌乱的收笔。我永远留着种子,所以你总以为我盛开了四季。
我开始一年比一年懂事。
从前多只是看了眼圆月,就以为它会永远不缺,可后来有了阴云密布的日子。我才明白完整的意义。
所以后来我的每一篇文章,总免不了唠叨几句月亮。
时过境迁,我依旧怀恋那晚的满月。尽管后来我看过比她更完整的月亮,也依旧记得她模样。
从那以后我常与黑夜僵持,用无数个不眠的晚上来将她翻新。
我还是用铅笔写诗,可涂涂改改依旧还有痕迹。我也常换新的画纸,可每幅新的画里还是有前张的旧笔。我收藏的种子,也会有凋零的日子。
我随着风声荡千里,入了夜就偷偷藏几缕月色,等思念睡去,就将它们洒向旧时光的墓地。
一觉醒来,贵职依旧在下雨。
至于昨夜失窃的风,大抵是被夏雨卷去了踪迹。思绪推开三栋的窗,我清醒的看着没有月亮的夜里,也依旧有少年在写诗。
我不确定哪里才是新的开始,但我不会永远都在害怕失去。
我从无数个黑夜里看清自己的定义,原来真正的光藏在心底,永远完整无缺,永远经得起时光的冲洗。
我现在不在执着于铅笔写诗,也不再需要新的画纸和不会枯萎的种子。
最浪漫的诗不是死板固定的修辞,是即使在喧嚣哄闹中,也依旧真诚的错别字,是在风前雨后细心勾勒的画板,是不光开在春夏秋冬的花朵。
是永远不被定义的完整,是贵职久违的夏雨。
读过这篇文章的你,和我一样有嫌疑。
会不会盗走凌晨十二点的月亮,会不会把思念洒进别人的梦乡,会不会把它关进窗,枕着月光到天亮,让另一个人如愿以偿。
在梦里打碎四季的幻想,和他(她)从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数遍过去的路标。那一刻所有情诗开始长出翅膀,从海角飞到天堂。
热吻变得滚烫,拥抱开始抖颤,一朵绚丽柔软的花终于盛开,每一朵花瓣都在你生命里扎根发芽。
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只可能是平行世界的倒影,所以你一觉醒来依旧还是阴雨绵绵的贵职,依旧是一首没人读的诗。
读到这里,我希望你的生活永远不缺完整的定义,走到哪里都应该是最值得被记起的诗。
早点睡,凌晨十二点的贵职不值得浪费思绪,你的完整永远存在于明早的晨曦里。
晚安,别再与黑夜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