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苏浪看到苏弄醒来,忙问:你昨天梦游了。口中总念巴比扣。
“大哥,你不是念经念多了吧?我要上班去了。”苏弄脑壳大,随思着:
我亲爱的大哥啊,你是家中老大,你应该撑起门户,爸爸想活却半命,而你想死却半活!
唉!家运不济,把你击倒而内卷,但我苏弄绝不选择躺平。
干就完了!
苏弄骑上心爱的小摩托“永久”出门往东去。
飞轮重工金工车间,苏弄问八级钳工罗老头:“师傅,今天还去锻打间打铁不?”
“今天不用,你把这个模板拿去鉆孔。”
苏弄正在摇臂钻床对准心,车工李灰走过来嘲笑说:“喂!你个北方的色狼还会打洞啊?我看你莫不是老鼠吧。哈哈……”
几个李灰的铁粉也大声哄笑:色狼,色狼…
我靠,还当我是病猫,苏弄脑子快速反应。虽我从小在母系文化影响下低头温良,但我可有两个脑袋的,你若邪我必非主流。
怼。必须的。
“除了会唱一剪梅,还能哼哼啥?莫要真的剪没了都不用去泰国了。”
就因为去年全集团歌唱比赛,一分败北就梗梗于怀。
他唱的《一剪梅》,我唱的《北方的狼》。
几名女青工喷笑。
“么得?你小子,晓得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李灰恼羞成怒。
“盘他,盘他,”铁粉们顿时起哄。
李灰抄起冷水杯洒在苏弄的脸上,又准备上前挥拳。
李灰的工油子哥们也围拢过来。
幸好,刀下留人。
车间王书记拍马赶到,冷呵道:“来呀,李灰你们几个,接着奏乐接着舞。明日都跟我去铸造车间倒铁水去。”
果然老姜辣啊!
工油子还得老油子制。
哦豁,闹戏瞬间太监了。
而苏弄的保护神罗老头才姗姗来迟!
苏弄忍着。
磨好鉆头继续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