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生他卑微无聊,逢人弯腰,遇神祈告。曾于村口平地摔过跤,也曾平日与人谈笑,也尽些甜言蜜枣。
他未曾见过山外山之高,也未曾会过人上人之好。
夏着薄衣冬穿絮袄,心想着便守着这条贱命到老。
这一生卑微无聊,逢祸便跑,见鬼求饶,总想着,如此也未尝不好,直到惊鸿过影相思叫嚣,方知,也想为了谁去破破这地厚天高。
这半生多愁善感,彼岸花下埋葬的悲哀,一眸一笑都深含别意,眼神是猜不透的谜语。
优柔寡断的人多是畏惧,以逃避这思虑惊涛骇浪的喧嚣,时间是掌心逝去无法捕捉的流体,他在等待相容的避风港,两条溪流相汇聚的概率万分之一。你是苍白的文字残缺的诗句,看阳光被高楼剪碎倒影,多少人的梦想都在这里流亡死去。
在深夜浮现的情绪,怀有一丝希望地等待天明。
也曾亲手折断了自己的傲骨,装着绅士与黑夜共舞,披着褴褛的衣衫,跳着踉跄的舞步。我可以微笑的搀扶着月光,等它想清楚我的企图。
是要它做我的俘虏伴我伴到厌恶,还是享受这追逐,与它沉浮无退路。
后来甘愿为了它折断了我的傲骨,踩着刀尖与它共舞,不怨它虚伪的眼眸,和高昂的头颅,双手张开与它搀扶,早已明了它的企图,
甘愿做它的俘虏,假装爱它直到厌恶,还是装着糊涂,陪它演完直到黎明。
幻想着无可救药,横行霸道,将日子过得一团糟,偶有三两交好。
未曾端详过月的皎洁,也未曾留意路旁的杂草。
未曾举头望望穹顶,也未曾低头看看月影。
深夜与明月续命,踽踽独行,见惯不惊,闭目塞听,独等天明。直到遇一人似春水化冰,方知,也想为了谁去扑扑这七月流萤。
若这一生能卑微无聊,逢人弯腰,遇神祈告,于村口平地摔过跤,
平日与人谈笑,尽甜言蜜枣。
不曾见山外山高,不曾会人上人好。夏着薄衣冬穿絮袄,守着贱命到老。
若这一生能卑微无聊,逢祸便跑,见鬼求饶,不用与惊鸿过影相思叫嚣,不必为谁破地厚天高,执著己见,满怀信念,奋勇争先,知命不惧。
直到遇一人将温柔尽在颊上浮现,方知,也想为了谁将这浪漫倾注在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