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
前记:我常年深受多梦困扰,而后与之和解,奇幻的梦境便成了我写作的灵感来源。此篇文章脱胎于我在疫情期间做过的一场梦,梦境的场景在陆地、海洋、天空之间转换,其中从天拍下的佛掌对应泥石流,翻腾的蛟龙代表海啸,播散病毒的外星人象征病毒的扩散媒介携毒动物。
遁地
我的家中有整面墙的潮流玩具,我家楼下有数只流浪野猫,当有一天,娃娃会跳舞,猫咪可以智斗大老虎,我是谁,我在哪里。
梦境中,伴随头痛欲裂的感觉,我醒来,耳旁回荡的是“经书稀,杨柳依,秦淮河畔找自己”的儿歌,此时的我身处古代破败村落中的一间小屋。当我还未理清思绪,“快跑啊,天降巨石”的呼叫声用力地撞进我的耳朵,我迅速加入到飞奔着的村民队伍中。但无论我们多么用力奔跑,无论我们跑去哪儿,巨石源源不断地坠落,不停砸到村民的身上。我阴差阳错地躲在菩提树下,发现巨石像是有灵性似的刻意避开,不会落到此处。后来越来越多的村民发现菩提树可以护人,都集中在树旁边。因为人类无节制地砍伐,菩提树数量稀少,菩提树下空间有限,无法护所有人周全,而巨石总要砸人,我从菩提树下跑出去,抬头看到巨大的佛掌拍下,我遁地逃离。
我从远处仿佛看到菩提树下的佛陀,光芒万丈。于众人间,一挥手便是青山遍菩提,石流化绿水。光芒散去,细看才是八荒之地,以石为渠,人人而为菩提。
入海
从2013年起,直到疫情前夕,我乘坐过五次邮轮去旅行,途经了韩国、日本、环地中海欧洲各国家,可以说邮轮旅行是我最爱的旅行方式,所以大海、邮轮不停在我梦里闪现。
梦境中,遁地逃离的我出现在现代的邮轮码头,我坐在细密的沙滩上欣赏近处的和远处的风景,眼前是巨大的邮轮,远眺是一道又一道不停出现的彩虹,最后呈现的是七道彩虹映照下的祥和画面。我闭上眼感受风和阳光,耳边突然传来大海的咆哮,我睁开眼看到断了角的蛟龙因为疼痛在海中翻腾,横冲直撞的蛟龙搅动起巨大的波浪,带来吞灭天地的力量,巨大的邮轮被卷进海中漩涡,岸边渺小的我也无法逃脱。
我在蓝色的海水里无力的挣扎,动作随着那道七彩虹一起暗淡。直到身体被未知的东西浮起,朦胧中我看到白色的东西,被水浸泡的手掌感受到同样粗糙而又温暖的物体,我在盲人摸象的疲惫中安然睡去。
飞天
我工作在机场,和身边的大多数同事一样,机场是我日常奋斗的主场,亦成了我梦境的主战场。
梦境中,在海中逃生的我出现在未来的机场。因为外星人的武力攻击和病毒侵袭,机场处于戒严状态。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身着制服的边检警察和军人是正义力量的化身,身着白色防护服的海关关员和医生是温柔能量的象征。天空中反攻外星人的战斗机的巨大轰鸣声在回荡,机场中安慰旅客的的温柔声音在回响。
我们温柔有力量,我们的工作也充满人性化。梦境的最后,我们在为因外星人的攻击而滞留在机场中的旅客分发食物。未来的食物造型像药物,不同大小不同颜色的胶囊代表不同的食物种类,最小的一颗是调料,最大的一颗是面食。我静立在机场的玻璃窗旁,塞入嘴中一颗红色和一颗黄色的食物胶囊,抬头看天,思索外星人终会退去,病毒定将消散。而外星人退去的那一刻,他们会记得那片红色银河里,那一颗永远炽热的恒星,那几颗相伴左右的行星,那繁星点点的璀璨,那穿越时空的温暖。
后记:我听见溪水在哭泣,我听见蝙蝠在哀鸣,我看到断牙大象的尸骨堆满地,我看到满山的绿植成片锯。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管陆地海洋还是天空,如若不与自然和谐相处,自然总有毁灭人类的力量。
此处我想引用Bob Dylan的那首《答案在风中飘荡》喊出我的疑问: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How many times must the cannon balls fly
Before they‘re forever banned
还好身边一起认真工作的同事们早已给了我答案,我们在抗疫,我们在缉毒,我们在严查象牙走私,我的朋友,答案无需在风中寻找,胜利属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