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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陌生人相识,从名字开始;与中国艺术史相识,也该如此

专题: 想法 读书 散文 简友广场
作者:林小悄 来源:原文地址 时间:2022-05-13 17:44:42  阅读:107   网上投稿

2004年11月,辽宁省博物馆《清明上河图》展,同时展出了宋代张择端真迹,和明代仇英、清代徐扬按的摹本。张择端真迹是北京故宫博物院的宝贝,来沈阳度假的消息一出,辽博就挤满了人。那段时间里,沈阳人见面都问,“看《清明上河图》了吗?”

犹记得同事当时发短信来,说他排队排了整整2小时40分钟,看画却只看了半小时不到。另外,他还说以他这个外行看,还是仇英的画更好看。


(仇英《清明上河图》局部,图片来自辽宁省博物馆官网)

其实同事说的好看,是指色彩,张择端的宋本用色较少,作为辽博藏品之一的明本仇英《清明上河图》,因是重彩工笔,颜色更为艳丽。但这色彩上的差异,并不能影响张择端和他的画,在中国艺术史上的名气与地位。

外行的同事能去排队看画,本来也是冲着张择端,与《清明上河图》的名气去的。就像意公子在《大话中国艺术史》中所说,“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国民度第一、国宝级文物,这些头衔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让人发出惊呼,更何况,这些头衔《清明上河图》还集齐了。”

意公子,是“意外艺术”创始人潇涵的外号。这位坚持“让艺术更轻松有趣”的信念,做了数年大众艺术普及的奇女子,在继《大话西方艺术史》后,又以她独有的视角,为我们带来了关于中国艺术史的种种有趣故事——《大话中国艺术史》。

要是那一年辽博展出《清明上河图》之前,同事能先读到这本《大话中国艺术史》,再去排队看画,也许就会发现,张择端那色彩不够艳丽的奇作之上,有着多少值得细细品味的东西。

意公子说,中国艺术史,就是一个大写的“人”,而且还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们和陌生人相识,差不多都是从名字开始,那么认识“中国艺术史”,想来也该如此。

有名字的兵马俑:小人物的伟大作品

同事虽然是艺术外行,却还是会慕名前去看展览,是因为他知道张择端与《清明上河图》的大名。可我们如果从原始社会时期的陶器、玉器开始说艺术,却只能说出艺术品的名字,说不出艺术家的名字。

意公子在《大话中国艺术史》中,将原始社会比喻为“艺术史”的婴儿期,商周则是孩童期,至秦汉,已经迈入青春期。我们发现,婴儿期的鱼纹彩陶盆、陶鹰鼎、玉猪龙,孩童期的人面纹铜方鼎、令方彝、曾侯乙编钟,这些早期的艺术品作者是谁,我们是不知道的。

一直以为秦兵马俑的作者我们也是不知道的,但意公子在《大话中国艺术史》中,为我们详细介绍了秦人,从材料运输、黏土制作、精雕细刻,再到烧制和彩绘的高超艺术工艺之外,还告诉我们,这些制造出了兵马俑的“艺术家”们,也是有名字的!

为了让兵马俑这项浩大的工程不出差错,兵马俑的身上,是会刻下制作工匠名字的,专有名词称为“物勒工名”。这是从战国中期开始使用的一种,便于审核验收追责的制度。但也正是因为这项制度,我们知道了2000余年前,究竟是谁,创造了秦兵马俑这样的世界奇迹。

“他们是当时最下层的陶工,有些可能连名字都非常随意。”他们那么不起眼,却又那么伟大。

他们用艺术的双手,为我们生动展现了一群,在战场上抛洒热血的士兵、将领,兵马俑千人千面的丰富表情中,让我们在2000余年后的今天,还可窥见秦王朝大军的雄姿英发。这是艺术的伟大,更是小人物的伟大!

感谢“物勒工名”制度让他们留名,而随后的艺术家们,不再被迫留名,而是能主动留名时,中国艺术史也在渐渐长大。

让画家留名:顾恺之的“传神”情感戏

东晋顾恺之说:“凡画,人最难,次山水,次狗马。”理由是,画人时,要把自己代入画中的人物和情节,也就是要沉浸其中,能想画中人所想,才能画出人的神韵,也就是“传神”。

《大话中国艺术史》中,意公子告诉我们,顾恺之的这一“传神”理论,成为了中国人物画不可动摇的传统,也是中国绘画的最基本理论之一。

其实在顾恺之的“传神”之前,人们用来衡量绘画艺术的标准,却不是传神,而是“像”。那时,一段由韩非子讲述的,有关齐王与画工的对话,更曾被津津乐道:

齐王问画工,什么最难画,什么最好画。画工的回答与顾恺之相反,他说狗和马最难画,鬼才最容易画。因为狗和马很常见,大家都知道它们的样子,能画得“像”,让人人都说好很难,但因为鬼没人见过,所以可以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但顾恺之却打破了这个先前的标准,他拿了曹植的“剧本”《洛神赋》,“用画笔代替镜头,为我们导演了一场史诗级的爱情电影”。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虽是文章中的优美好句,但若是用画笔来表现,简直堪比用镜头表现“小李飞刀,例无虚发”,难度极大。

所以连有“画绝”之称的顾恺之也被难住了,无奈之下不得不以飞雁和龙来表现,并用一轮远远挂在天边的太阳,来演绎曹植在“剧本”说的“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这才在艺术史上,为后人留下了,难以超越的曼妙洛神形象——《洛神赋图》。

除了不朽的《洛神赋图》,顾恺之更在他所处的动乱年代,将绘画技法上升到了学术理论层面,至此,绘画不再像从前齐王的画工那样,只是应付绘画工作,而是在中国艺术史上,开启了浓墨重彩的新时代。

画家们从这时起,开始了为艺术创作,更在历史上拥有了自己的姓名!

艺术留名画谱无名:张择端的旅游地图

艺术对于普通人的吸引力,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熟悉与意外的相互融合。

以开篇里那位排队去看《清明上河图》的外行同事为例,他对于张择端与《清明上河图》的熟悉,在于他知道这是一幅传世名画,知道它是国宝级文物。

意外则在于,因为他是绘画,或者说艺术的外行人,所以《清明上河图》上,到底都有哪些看点,他是并不知道的。

犹记得他排队看了画之后,因为在报纸的报道中,看到上面介绍,画上的虹桥,才是《清明上河图》的画眼,特别是即将撞上虹桥的大船,以及桥上文官武将即将迎面碰上的人马都是看点后,又特意去辽博排队看了一次张择端的真迹。

《大话中国艺术史》中,意公子为读者们介绍的看点就更多了,比如荔枝味的汴京特色饮料、批发酒品的汴京“脚店”等,被意公子一一在书里做了标记与说明,如果2004年的11月,同事得到这份“旅游地图”,一定会第三次跑到博物馆去看画。

此外,意公子在《大话中国艺术史》中,还告诉我们一个不在画上的意外:宋徽宗所编的《宣和画谱》上,并没有留下张择端的名字。

《宣和画谱》是北宋官方主持编撰的宫廷所藏绘画作品的名录,而张择端没能在上面留名的原因则是,张择端笔下的平民百姓生活,被古代文人认为难登大雅之堂。

可张择端和他的画,因对汴京百姓寻常生活的真实描绘,展现了一个时代的样貌,而被后人津津乐道,供上神坛。

张择端无名画谱的意外,与在艺术上的名留史册,无疑将给更多不熟悉艺术,却对艺术有向往之心的普通人,以新的认知与念想,让更多人想去看看。

写在最后

《大话中国艺术史》里,被比拟为人的艺术史,到宋朝时期已是不惑,而明朝更是最后的辉煌,值得庆幸的则是,再后来,中国艺术还有传承与新生。

2022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一曲以北宋天才画家王希孟名画——《千里江山图》为背景创作而成的舞蹈《只此青绿》,惊艳了所有人。画这幅画的时候,王希孟还只是个18岁的少年,所以意公子不禁为他写下“人生至死是少年”的篇章。

北京故宫博物院里,其实珍藏有两幅少年成名的古代名画,除了王希孟18岁画下的《千里江山图》,还有一幅明朝唐寅17岁时画下的《贞寿堂图卷》。

这来自艺术史“不惑”与“最后”的两位少年,与他们的艺术,在今天的人们心里,也都是很有名气的,哪怕一个来自春晚的舞蹈,一个来自于喜剧电影。

但是没关系,已经足够了,因为还有意公子和她的《大话中国艺术史》,可以让我们更懂艺术,丝毫不影响普通人,从书中去窥探,和艺术有关的绝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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