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四十分了。家里的狗子听到开门的动静,早已守在门内,翘首以盼。我进门的时候,它扒拉着我亲昵了一会儿,然后满意地回到了沙发上。
放下东西,先去看了看卧床静养的老母亲。老父亲晚上有应酬,不在家。对于我的晚归,老母亲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担忧。大概是近来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在家,他已经不再抱怨医生交待的卧床休养,转而自我调侃:“我就像拉磨的驴,蒙着眼睛转了一圈又一圈,习惯了反而觉得也没啥。”
我询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可能是怕我最近太累。她说:“就咱俩,煮点面就可以了。”
老父亲早已被老母亲宠坏了,十指不沾阳春水。我这两天比较忙碌,没时间买菜,冰箱里的存粮早就吃的差不多了。拿出仅剩的一个番茄和三个鸡蛋,再加两颗青菜,煮了点面。
和老母亲面对面吃面的时候,看着碗里的食物,红的白的绿的,看着倒也算是色彩缤纷。俩人相顾无言,低头吃饭,突然就很感叹:生活也能这么五彩缤纷就好了。
大抵是最近事情太繁杂,心里总憋着,一股无以名状的压抑感。有太多的担心,担心老母亲的身体,担心工作,担心何时才能正常去医院看诊。手头的稿子写得也不是太顺利,似乎事事都要跟自己反着来。
朋友说这是一种阶段性的过程,过来的就顺了,就像女人的生理期,摆脱不掉,只能让他自行结束。
生活就像这一碗番茄鸡蛋面,看着简单,吃着容易,其实里面也包含了很多东西。柴米油盐,衣食住行,大杂烩一样,排列组合开来可以创造无数种可能,也可以带来无数种烦恼。
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是顶尖的数学家,可以解出这道一道道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