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送来的几声温情,像极了你我每次相逢的谄媚。仿佛那一瞬活在了童话故事中。没有起始。仍无终了。那虚情假意,却又似屏幕中的贞子,披头散发。我本不纯洁,却也在当时的镜像中分外肮脏。目光呆滞,貌合神离,莽莽撞撞,跌落至此。我苛求一件圣衣蔽体,让我污秽的身躯,从此洁净,可是我错了。
我本芸芸大千一凡尘,渺若沙砾,纵使乘龙驭凤,也奈何不至九天圣宫。凡若蝼蚁,庸似山野,便只得柴米油盐了结此生。草绳束发,粗布蔽体,谋一生食糊口,燃一炊烟度日。尘世深渊,与我何干?得一俗物,洒脱一生。
我曾向往那万丈红尘,我也渴望那仗剑策马,但我本布衣,怎成英雄?上有苍天济世,下有侠义良人。自立于天地之间,堂堂七尺,却也是惊鸿一瞥,说也惭愧,妄妄笑谈。
喜太白,斗酒吟诗千百篇;羡左相,贤杯乐圣称避贤;敬伯高,辉毫落纸如云烟……孑然长叹,我辈酒醉如刍狗,不称王来不封侯,只消一日饮酒醉,浊眼病躯老朽。闲云野鹤,自顾罢了。
倘若岁月可曾回首,初次相遇时,便无那三分冷漠,却你七分温柔。怎度此生?花开两朵,天各一方。何为长情?值此一人,寥寥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