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文字,真挚的情怀!
--- 题记
家乡地处腾格里沙漠边缘,小时候的记忆中,家乡物质匮乏,村里的水果蔬菜,大多数都来自于当季的换瓜换菜换果子的拖拉机和三马车,过了季节,就都成了奢侈品。在漫长的冬季,家家户户都靠腌制的咸菜酸菜加上自家养的大年猪过活,条件好点的,还有晒的茄子干,萝卜干和辣丝子,却也不见一根绿菜。当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时候,沙葱菜和苦苦菜成了唯一的美味,雨水少的年景,沙葱菜也成了奢望,拯救饭桌的,就只剩苦苦菜了。于是每到春天,苦苦菜刚刚长成嫩芽儿,地埂上,水渠里就有了提着铲子,挎着篮子的挑菜人,把那一个个嫩芽儿,装进自己的篮子里,变成自家的饭桌上的唯一的绿。
如今,那段物质匮乏的岁月已成往事,一年四季的饭桌上要啥有啥,春天的苦苦菜却依旧是餐桌上期盼的美味。每年我都能如期吃上新鲜美味的苦苦菜,今年却是第一次自己挑苦苦菜。
星期五晚上下班,我们姊妹仨送妈回老屋。早上起来,天晴无风,这在春末夏初算是好天气了,在尕姨娘的提议下,我们准备去挑苦苦菜。尕姨娘把有苦苦菜的位置大体给我们指了一下,都在我们自家地的附近,一说就差不多知道了,换衣服,找工具,就朝着地里走去。我没有衣服可换,只有穿着裙子去了,幸好挑苦苦菜不是什么体力活,穿裙子也不影响。走在去地里的路上,心头又涌起了许许多多的回忆,小时候在那块地里干过的活,挨过的打又历历在目,我们却再也回不去了,有点心酸,也有点无奈。
到了地埂边,开始挑菜。虽然已经到了春末,但苦苦菜还是很少很小,我们仨提着铲子,顺着尕姨娘指的路线,在地埂上和水渠里挑起了苦苦菜,今天的天比较旱,地埂上的苦苦菜看起来蔫蔫的,颜色也不够绿,我有点担心,怕拖拉机粑地洒农药的时候,会波及到地埂,给苦苦菜洒上农药,结果尕姨娘告诉我,现在大拖拉机粑地,洒农药的装置都在车的发动机下,洒药都比较集中,到不了地埂上,我们便放心的挑起了苦苦菜。我没有拿袋子,把挑来的苦苦菜放在地埂上,等大姐或者三妹过来装,感觉挑了很多了,可装在袋子里还是那么一点点。看来挑苦苦菜虽不耗费体力,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在挑苦苦菜的过程中,还挑了些黄河辣,具有消炎功效的中药,也就是真正的蒲公英,那黄色的毛茸茸的小花,是它和另外一种野菜最明显的区别。
时候不早了,我们仨顺着水渠返回,这道渠过了春水,渠边上的苦苦菜都比别处嫩一点,绿一点,我们就边挑菜,边返回,到了渠的尽头,两个袋子尽然也装满了。
回到家中,妈的柴火排骨已经做熟,院子里都能闻到香味。吃过饭,我们开始拣苦苦菜,这也是一个大工程,用剪刀一一剪去枯萎的菜叶子和多余的根部,淘洗两遍,下锅焯水,冷水降温,分为四份,打包回家。
原来变化的是岁月,不变的永远是情怀,老屋的苦苦菜,是回忆中最美的风景!原来变化的是岁月,不变的永远是情怀,老屋的苦苦菜,是回忆中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