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点的夕阳.
我逮住了四月的尾巴,从校口一路绵延,拂过碧柳阶梯,歇过长亭短椅,略过后山绿了满园春色,飞过操场惊了少年之心。
盛夏在哪,少年就在哪。
可我本该只是燥热的四月,只是这十二分之一的寒暑,只是一场比三月更甚的春风,但碰巧知了(liao)在我指尖诉说,蝴蝶从北往南飞回,于是少年耳边有了蝉鸣,眉间吹了南风。
相遇总有一次分别,结果无数次分别。
九月二十三,你看到盛夏偷偷藏进杏叶,行人的每一脚都将少年的炽热踩的稀碎,你开始赞叹枯萎,这是理应写进诗里的不完美。
我本就是死板的山,不圆的月,热衷在开头就放弃,喜爱在凌晨乱提笔,所以你不会在夜里读我的诗,贵职的后山也不会看到月光。
四十度盛夏的模样.
四季总有一次凋零,结果无数次凋零。
三月初三,我看到春色悄悄灌满池塘,每一缕春风都吹的少年心花怒放,你开始赞美绽放,这是理应写进诗里的浪漫。
我本就是盛开的花,含涩的茶,钟爱在另一个人的笔记本里留下,所以你会听我在风里留下的话,和我在贵职的长椅坐下。
我跟上了四月的尾巴,给五月寄了悄悄话,埋在了贵职的柳树下,从四月二十二直至四十度的盛夏,你在夜里想起我,我就在夜里留下,摘一缕白月光,点亮你梦乡。
你的影子会被拉长.
贵职的傍晚一直都有夕阳,你停止思念,他就落下西山。
不等你的影子被拉长,今夜的贵职没有月光。
如果你读完这篇文章,那我在凌晨一点祝你晚安,你的梦里会有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