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又忙什么呢?看抱这大堆资料。哦,要帮忙吗?”
“应付检查呢。谢谢你!不用。周末又得加班。”
“呵,美丽女孩,看你的伙伴,有的和你一样敬业,有的确也过得清闲。你有一对金色的翅膀,何不飞越身后的南山。我打那边过来,那边的花草远比这边的青葱、阳光远比这边的温暖,向南还有大海呢。”
“哥,谢谢你的关心,听懂你的话。虽然世界广大,我心只守一隅。现在我生活的安逸,多做点工作我也愿意。亦或以后有某种机缘,我会考虑你的指引。”
“呵,以后?过了花季,那山你还飞得过去?稚气的小蜂啊,知道不?你已经过去了十天时间。”
“哎,哎,别动,你脸上有只蜂。呿”
小蜂飞走了。
“呵,烟花女啊,你不该呿它,还把我唤了回来。那只我牵恋的小蜂,它会听信我的话吗?”
“你在叨咕什么嘛,莫名其妙。喊你,我是怕你给它蜇了。喜欢蜜蜂,箱里自取。”
“箱里取?那只蜂又不在你的箱里。”
槐花时节,多风伴雨,常常因之短了花期。几天下来,当我再去看她们时,那地儿已是人去营空。
烟花女曾对我说,一代蜜蜂终结,多半栖身于林间山地,那些眠于箱底的,会被后继的拖出箱体。
我逡巡于空空的营地,沿山路上寻,没有找见那只小蜂。
“如果它听信了我的话,这会儿已到达长白山了。险衅途中,它该不会后悔吧?如果椴花远不比槐花鲜美,它又会怨我吗……呵呵!当长白大山置身于它的脚下时,唯恐它兴奋不及呢,哪儿又顾上这等碎事儿。生命之余,最让它惜心的,恐怕莫过于证实了自己吧。它会记起我来吗,是我给了它后十天生命。你有赞同吗?”
槐之所藏,蜂之所荐。其苞尚含,其色尚清。
待到明年槐花季,我们大连再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