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指着很窄的田埂说“我就是挑着粪从这个地方摔下去的,摔下去的时候两只手还紧紧的抓着粪桶,粪水洒了我一身。哎呀,还没有把我摔死。”
婆母从田埂摔下去的高度约有两米左右,几块被踩塌的石块已经松松垮垮歪歪斜斜的横在只能放得下一只脚的田埂的斜坡处。
婆母有四个儿子,她种的地是她儿子们的地,由于儿子们外出打工去了,地就一直荒着无人种,老人家心疼荒着的地,于是就种了油菜、胡豆、豌豆、各种蔬菜。
八十岁的老人了,还在挑粪,种庄稼,这在农村也是不多见的。
婆母又说:“对面黎家有三个儿一个女,老两口也是七八十岁的人了,现在他们不种地了,一个儿子一年拿两千,加上农村的老年补助,也够老两口的零用钱了”
婆母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没有从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和上下眼皮几乎是合在一起眼睛里寻出任何表情。
这些话婆母也只是在我跟前说说,她也只能对我说说,或许说了她心里会好受些,只是说了也是白说。因为我什么也做不了主。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能力范围内能做的事。婆母家的事又岂能由我一个外姓人来品头论足的呢?
老话说,多子多福,这句话对有的人来说是福,但有的人未必就是福,有可能是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