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1月和2月,在美国堪萨斯州的哈斯克尔,发生了数十例严重的流感病例。一天之内,就有18人患病,三人死亡。
哈斯克尔以东300英里,是美国陆军所在的芬斯顿营地,有些士兵看望了哈斯克尔的家人,并于2月底返回营地。3月4日,营地的一名士兵患上的流感。随着士兵在不同营地之间和非军事领域之意的自由行动,病毒呈波浪形向外扩散。这些事实说明了1918年的疫情源于美国中心地带,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尽管这场疫情被称为“西班牙流感”,但是所有的人都同意,“西班牙流感”的最早爆发发肯定不是西班牙。
美国堪萨斯州的军营医院,病房内被感染流感的军人塞满
从3月开始,芬斯顿营地的流感病人不断增加,其中,有200人感染了肺炎,有大约60人死亡。这时,病毒已经迅速蔓延了。很快,美国第168步兵团90%的士兵患有流感。到了6月,流感已经扩散到英国和法国部队。在返回英国的英国士兵中,患病的人数已经达到了3.1万。在欧洲大陆,20万英国士兵无法参战。在西非塞拉利昂的弗里敦,有三分之二的人感染病毒,死亡率达3%。在孟买、上海、新西兰也有疫情报道。
西雅图的电车服务员拒绝没有口罩的乘客搭乘
这一波病毒还是比较温和的,感染几天后,大部分人都会康复。但是,到了秋天,另一波疫情开始了。
波士顿以西约30英里的德文斯营地,本能容纳3.6万人,实际驻扎的士兵已经超过了4.5万人。从9月8日开始,每天的患者从90人迅速增加到1000人,一个月之内,营地内已有1.4万人患病,750人死亡,包括护士和医生。而在其他的营地,情况也差不多。
戴口罩的西雅图警察,1918年12月
这一波疫情不但袭击了军营,还对城镇造成了更大的杀伤力。到1919年春末,美国平民和服务人员的死亡人数已过67.5万人。
费城海军造船厂是当时美国最大的海军基地。1918年9月7日,该基地接待了300名从波士顿换乘的水手。两周后,基地900多名船员开始发病。9月28日星期六,该市组织了一场自由债券大游行,号召民众购买债券支持战争,当天有10多万人聚集在街道上。游行刚过去两天,每天就有100多人死于流感。
马萨诸塞州的 Emery Hill,医疗帐篷,1919年5月29日
费城发生的疫情也在美国和世界各地重演。如仅10月份,旧金山就有1000多人死亡。巴黎关闭了学校,但剧院和餐馆没有停业。尽管有4000名巴黎人死亡。
1918年冬,约有3000万日本人患病,其中超过17万人死亡。
在阿拉斯加西部,有一个小镇威尔士,有300名人口,有一半人丧生。而在一个叫布雷维格的小型聚居地,居民有80人,只有8人幸免。
许多爱斯基摩部落是一村一村地全村的人死亡,在萨摩亚死亡率更高达25%。亚马逊河口的马拉若岛是当时世界上唯一没有感染报告的人类聚集地。
纽约、伦敦、巴黎和柏林在1918年6月至1919年3月的死亡率,单位:每千人
1918年12月,1000名卫生官员在芝加哥讨论疫情,他们发现,传播疾病的任何病毒均能在喉咙、鼻子和嘴巴的飞溅物和黏液中被发现。借助飞沫,病毒可以通过打喷嚏、咳嗽以及从手到嘴的接触进行传播。因此,他们建议减少病毒传播的唯一方法是让“每个病人都穿着潜水员的服装”。
西班牙流感造成当时世界人口约四分之一的5亿人感染,大约造成了全球2000万至5000万人死亡(各方估计值在1741万至1亿人之间),是人类历史上致死人数最多的流行病之一,仅次于黑死病。
有一种说法认为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的源头来自中国,是当时的中国劳工将病毒带到了世界各地。持这种观点的人有两个证据。一是中国病毒致死率低于其他国家(中国劳工的死亡率只有千分之一),说明中国人当时身上已经有了免疫力,另一个证据是中国北方1917年11月曾发生呼吸道疾病疫情,和隔年西班牙流感非常近似。但是这种说法已经被驳斥,其理由也有二,一是传统中草药在预防和治疗中起着重要作用,另一个重要的理由是发现了流感病毒在大流行前就已在欧洲传播的证据,当时中国劳工还没有到达欧洲。